是凌晨十二點半吧,因為我記得那時候剛剛重新整理了一個BOSS,我去廚房想要做點宵夜吃,然後。。。我發現垃圾桶已經滿了,就收拾了一下想要放在門口第二天扔掉,結果剛剛開啟門,我就發現了對面的不對勁。”
夜晚的風把破舊的樓道吹的冷颼颼的,他放下垃圾發現對面居然沒有關門,這麼晚了實在不安全,雖然想想羅洋那張不禮貌的臉有點厭煩,但是作為鄰居,提醒一下還是必要的。
他在手上哈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去穿上鞋,想著趕緊說一聲趕緊就回去了。
就在漫不經心的一瞥中,他透過那條已經十分細小的門縫,看見了裡面發生意的恐怖的一切。
樓上的白新宇站在那裡,他沒有看錯,這個明明貧窮但是注重打扮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特點,然後他看見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反著冷光的鋒利的刀具,手下毫不留情的切割這什麼。
那個時候已經滿屋都是濺開的血跡,在一片狼藉裡,湯淼然看清了地上躺著的人。
羅洋。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擰住,逆光中白新宇的背影似乎散放著某種黑暗的氣息,他捂住自己嘴努力不發出什麼聲音,求生的本能告訴自己,不要叫,不要阻止,現在,以最安靜的方式走回自己的屋子。
他真的這樣做了,他一直捂著自己的嘴,甚至有一點慶幸自己沒有穿鞋,走起路來悄無聲息,他走進自己家裡,甚至甚至清晰的記著把門口的垃圾也收了回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他緩緩走進自己的臥室。
他崩潰了。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他祈求羅洋不要遷怒他,又忍不住的害怕。
聽完他的敘述,喬初初陷入了難得的沉默。
她對人性太過了解,甚至還見過很多明明做錯了事還振振有詞的殺人犯,他們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這個世界上沒人理解他們。
但是,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辯解,除了生命。
“感謝你的配合,但願羅洋能夠原諒你。”
她起身點了點頭,這樣說道,之後就和齊思昊離開了。
徒留下身後陷入深深自責的湯淼然。
“你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嗎?”兩個人繼續往樓上走著,想去白新宇的家裡看看,齊思昊問道。
“嗯。。。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喬初初解開腰間的外套還給齊思昊,“他說話的時候在思考,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證明他並不是提前打好了草稿,而且我們在敲門的時候我曾經注意到了,他家大門的右邊牆角那確實有一片汙漬,看來放垃圾也是真的。”
“那麼分屍兇手就是白新宇?”
“顯而易見。”
說著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目的地,大門鎖著,他們一遍一遍的按著門鈴,過了好一會,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來人是一個染著黃頭髮的男人,修長挺拔的身材,保養極好的面板,身上還穿著樣式講究的襯衫,有點不協調的,這身衣服從頭到尾都皺巴巴的。
看見他們兩個的到來,白新宇顯得十分的淡定,沒有想象中的不安與慌張,他甚至在問,“我隔著門都聽見了,你們是來調查羅洋的事情吧。”
喬初初沒有理他的客套,直接推開他徑直朝廚房走去。
她的直接和不禮貌顯然超出了他對於警察辦案態度的預料,原本平靜的雙眼滿滿翻湧起了黑暗的激流,“這位小姐,我想你這樣做不太禮貌。”
結果齊思昊根本沒給他阻攔的機會,一個反手就擒拿住了白新宇。
扭頭看了看兩個男人的局面,她顯然十分滿意,自家隊長雖然腦子不怎麼靈光,但好在四肢發達。
廚房裡的刀架和湯淼然家的狀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