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抱有好感,怎麼現下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我停下腳步。回頭。
——烏髮上纏繞的白色絲帶輕輕掠過臉龐。
莞爾一笑。
“你當我是那養在深閨中一萌動小春心就愛到死去活來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千金小姐麼?老孃是丁敏君!”
不僅是峨嵋山上劍法驚才絕豔的少女,還是一個閱盡晉江穿越言情小說擁有極為超前的婚姻觀愛情觀價值觀並且在高中時談過幾場雖然青澀但依然算是戀愛的——丁!敏!君!
一股微風拂吹而來,將我的髮絲吹得四散飛揚。
我頭也不回地像著那遙遙的武當山頂爬去,衣袂在奔跑間翻飛。
其實,是不喜歡,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將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漢王,揮斥方遒、叱吒風雲,心思狡詐,為成大事不擇手段,歷史的軌跡不曾偏移分毫,而我始終與他,有緣無分。
因為他太清醒,知道自己的所求,所以向我,搖了搖頭。
這段還未開始的感情糾葛,就算放下了罷。我對自己說。
在記憶中,他依然是我最好的玩伴——能一起在泥地裡打滾,一起在大街上追逐,即使,曾經互相那樣坦率地大笑著道:我喜歡你。即使,曾經差之毫釐地擦肩而過。
……
我舒了一口氣。
武當山倒是不如峨嵋山高,再加之我與張松溪都是身懷武功之人,輕功加急之下,攀爬了一日有餘,便到了武當山的山頂,武當派的所在。
若說峨嵋的如流水的輕柔,那麼武當便是如蒼松的堅毅,只見【對武當派雄偉壯麗的景色描寫一段】(夠了吧你偷懶也不是這樣偷的)……
因為天色已晚,張松溪引我先入了客房,至於有何事宜便等明日再議。
奇怪的是,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武當弟子看著張松溪身後的我,反應竟是十分一致——大略瞄了一眼,剛想走過時好像猛地想起了什麼,然後仔仔細細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邊打量還一邊頻頻點頭作恍然大悟狀,神色也越來越曖昧……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可每一個路過的弟子都這般把我像大熊貓一樣打量,最後還眼神曖昧,任是哪一個大活人都會心頭火起。
“張松溪,你們武當弟子有毛病是吧!”
張松溪作高深莫測狀,笑而不答。
我找了個還算勉強合理的解釋,自顧自道,“那肯定是你們這些小道士在武當山清心寡慾久了,沒見過美女……”
入夜。
躺在客房中,不知為何,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竟是失眠了。
是否是還在想著那個少年呢?
我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心亂如麻。
即使是拋下了亂七八糟的念想,但這份不知是友誼還是好感的情愫早已讓這個少年在我的心中刻下了些許印記,他就這樣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著離開了,真讓我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那你說的後會,真的有期麼?在這亂世中,真的還能再見嗎?
我嘆了口氣,披上外衣,推開房門。
庭院夜涼如水。
卻不料房門剛剛推開,就好像打到了什麼物體,發出啪地一聲,然後一個少年“哎喲”一聲的哀鳴傳入了我的耳朵。
武當派中,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我門前逗留?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是誰?”
夜色中,只見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白衫少年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一手還捂著鼻子,聲音悶悶地道:“敏、敏君,是我。”
我看著這個少年站在我的面前,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面目依然是那般俊秀,些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