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大發善心救濟災民 ,那時我也偷偷跑了出去跟隨他們的討飯大軍去了你們少林。
我說:胡說!雪邦距離少林好幾百裡地,我估計那時你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早已在半路上餓死。
喜善匆忙解釋:不是這樣的。
我說:那是哪樣的?
而我心裡卻是想說:你還能怎樣?我心想,一個柔弱的姑娘並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喜善如實回答:我是從逐城去的。我的童年是在逐城度過的,就在那條有名的什麼街來旁邊瞎待著,那時真是度日如年哪。
我好奇地問:當時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喜善說:當時人太多了,而且我人又弱小,想來是淹沒在人海里了。況且人又雜亂無序,你根本看不到我,我也根本不可能被你發現。
我說:你別忘了,我的眼力超乎尋常。
喜善說:我心那麼大,而你眼那麼小,你怎麼能看到,除非當時你沒心眼。
我說:也許是我太專注於一處了吧。
喜善問: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我的意思是說,你能明白人們的痛苦嗎?
我說:說來傷心,不說傷神,言簡意賅一句話說來就是中央不安,地方混亂。那時又恰逢瘟疫肆虐,人死了好多,三成是病死的,兩成給餓死了,有一成是活生生被凍死的,還有一些人死因查而不明。
喜善說:確實如此。 說完,欲哭無淚。
我說:當時我們的寺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寺裡寺外兩種形態雙重狀態,外面整天喧鬧不止,死亡人數每天都在增加,我們想來那是不可避免的。寺外的人們群情激奮拿頭撞門,咚咚聲不絕於耳,師父很是為難,終日愁眉苦臉,一聲接一聲感嘆。寺裡的人都在想如何是好而不知如何是好。而全寺的人又在開門關門的問題之間喋喋不休爭執不斷猶豫不決,師父說若保自身,則失人心,堂堂少林,慈悲為本,倘若見死不救,少林在社會上的聲譽肯定是一損再損。在患得患失之後,最終寺門還是被開啟了,只是規定分批限量放人後必須緊急關門,所有少林弟子都手持木棍,面容冷峻,嚴陣以待用以維持秩序,防止混亂不斷髮生然而不斷髮生。就是在那次的饑荒裡,喜樂從門縫裡被擠了進來。
喜善激動的說:你們少林那次做的也太不道德了,饑民們都說你們少林很不仁,和尚們都不是人……幸虧後來城裡發賑災糧,人們這才倖免遇難。你說你是不是見死不救來著。
我說:大家發發牢騷這是難免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少林那次也是多虧了朝廷才得以脫險呢,要不然,可就出現餓殍遍地的場面。
喜善說:繼續說啊。
我接著說:那次,喜樂幸運地被別人擠進了少林寺裡,我看得無比清晰,這真是她的幸運。
喜善說:說來聽聽。
我說:當時情況複雜,情勢危急,在一片混亂裡,喜樂從門縫裡被一群人推了進來。居然敢對一個孩子下狠手,真是歹毒啊。
喜善問:別人就不嫉妒?
我說:後面有好多髒兮兮的手和腳揮舞著,欲要破門而入,情急之下,師父迫不得已下令將寺門緊急關閉, 他們被拒之門外。緊接著,便又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撞擊聲。
喜善詞不達意或是詞不盡意的說:很慘呢。我都差點被別人擠沒了。
我說:不往下說了,不往下說了。
喜善說:不說多無聊啊?
我心裡猛然驚醒,認為眼前的喜善的確很無聊。
我又說:當時喜樂看了我一眼,瞬間我看到了她十八歲時的模樣。從那刻起,我才意識到並真切地感覺到了我眼力的奇妙,我不僅看東西如同慢放,而且還具有了聯想功能。於是,像古書裡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