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護士值班室,我笑笑道:“請問誰負責624病房?”
一個女護士忙道:“我。”
“我們隊長請你過來一下。”刑警大多穿便衣。
她匆忙跟我過來,我帶著她去找阿燦。我安排阿燦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這位護士跟我走了一段發覺不對勁兒道:“蔡隊長在哪兒?”
“就在這兒。”我話音落已經擊中她的百會穴,她很順利地倒在阿燦懷裡。
我很利索地脫下她的工作服,對阿燦道:“看好她。”
然後我匆忙到衛生間卸妝改妝,這個護士年紀在三十四五歲,臉部美容化妝的痕跡很濃,所以化妝成她並不難,我再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就變成她了。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六十二 我心裡只有你
二百六十二 我心裡只有你
一切順利,值班室沒有人發現異常。一般熟人、同事之間。除非穿新衣服換新發型,沒有人盯著好好看看你還是不是你。
林羽石該換藥時,我就拿著這位護士剛剛配好的藥走向他病房,門口的警察看了看我就放我進去。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再平靜,但看到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林羽石,還是激動了。
最明顯的變化是他的胡茬已經那麼長,我記憶裡,他的臉從來都是乾乾淨進的,從沒讓鬍子長過這麼長。他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都不眨,似乎世間萬物一切都跟他沒有了關係。我想就算此刻大地震,他都不會從床上起來逃生。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忙,他在爆發之後死亡了。
我先熟練地幫他換了藥,然後將溫度計給他。
他默默地如行屍走肉般接過來夾在腋下,眼睛依然盯著天花板,似乎我不存在。
我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低低地道:“石頭,石頭。”
他的眼睛一亮,驚慌道:“小雪!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快走,快走,我很好,不要再管我,不準再管我!”
“石頭,不要放棄,我們大家都會好好的,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年輕,我們不能放棄,我還等著聽你的交響樂,你不能騙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
他舉起手給我粘去淚珠:“小雪不哭,我不會放棄,我會寫完交響曲給你聽,你也要答應我再不準冒險。”
“我答應你不再冒險,我會想辦法救你,相信我。”
我不敢多留,取了溫度計,怕留下筆記,連用藥記錄表也沒敢劃,就出了病房,兩名警察還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真不知道有壞人混進來他們能不能給石頭站好崗?
我一抬頭,幾人攔住我的路,最前邊一人四十歲年紀,穩重威嚴。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薛總,真不愧是化妝大師,的確以假亂真啊!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
我知道這個人是海都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蔡強國,也是林羽石案件的負責人。在黨寒夜家的電腦裡,我已經見到了他的全部詳細資料、照片、影片甚至還有他的家人、親戚。看來這傢伙姓蔡不菜,居然知道我是化妝的。但我也不會如此束手就擒,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道:“蔡隊長,您說什麼?”
“真不愧是大導演,演技如此高超,可惜不該跟警察作對!”他讚歎道。
我知道瞞不住了,但我不想理他,繞開他要走,但他們幾人一字排開將我的去路擋住。
我憤怒地道:“讓開!”
“呵,脾氣不小,不愧是韓樂翔的CEO!”蔡強國譏笑道。
我特別討厭這個人,說不出地討厭,不讓我走,好吧,我就站著,反正我不理他。
“請薛總跟我們走一趟。”蔡強國前邊走。他的手下請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