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脹,直到吃晚飯,黨寒夜說的湯也沒送過來,他也沒回來。劇組幾個朋友倒是來探望我,買了當地的木瓜送給我吃。
晚飯後,終於見到黨寒夜的影子,但他一回房間就開啟膝上型電腦道:“你睡吧,我要忙一會兒。”這感覺就像丈夫安排妻子先睡覺,自己要加班不能陪她一起睡的樣子。
望著他很帥的背影,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難道要真的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檢查了一下床,還好,兩個墊子。我輕輕地抽下一個,在地上給自己鋪了窩,又將床上給他收拾好,這下可以睡了。好累,好痛,果然不是來享受的,連睡衣也不敢換了。
我迷迷糊糊睡著,夜裡亂七八糟做夢,早上醒來太陽高照。空調溫度適中,很舒服,外面熱帶的太陽暴曬大地,一定很熱。
揉揉眼,伸了伸腿腳,坐起來。不對,昨晚我睡地上的,這會兒在床上!趕忙低頭看,好在還穿著那身衣服。床的另一個枕頭在那邊,看來昨晚我們確實睡了一張床,只不過,他頭朝那邊,我頭朝這邊。然後,地上沒了我的地鋪,他把我抱上來的!別臉紅了,又不是第一次睡著被他抱。
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出了房門,正撞上妮娃,真是冤家路窄。但是她好像並沒記仇,笑著對我道:“約翰遜導演說如果你醒了就過去一趟。”
我點點頭道:“他們在哪裡?”
“樓上,拐彎,第二個房間。”
我就朝樓梯走去,同時看到她好奇質詢的眼光,估計她想從我身上看出黨寒夜和我有沒有那個,很抱歉,我們會讓她覺得無聊的。
敲門進去,兩位導演都在,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黨寒夜衝我無奈地笑了笑,表示不是他的錯。我撇撇嘴,也很無奈地笑了笑,也不是我的錯啊。反正什麼都沒發生,我也犯不著臉紅了,讓他們好奇去吧。我直入正題,領教工作。
緊張的叢林拍攝,高溫悶熱,沒有任何預兆的傾盆大雨,恐怖的熱帶動物,一切就像一部驚悚恐怖的電影,但我們這些“演員”遭遇的都是真實的恐怖。
而最最恐怖的是第一天進入叢林我就踩上一條蛇,好在我們做了充分準備,有驚無險,回來後劇組的人才告訴我那是一條熱帶毒蛇。然後我就有了心理障礙,甚至回到旅館都不肯脫去高幫鞋、也不解開褲管綁腿、連厚厚的手套都不敢摘了。 小柯巴(美國人,劇組一個年輕的錄音師,但比我年齡要大好幾歲)取笑我道:“你要不要找一套防毒服穿上?”
我生氣道:“你要能找來,我就穿。”
工作不太忙的時候,我們就忙裡偷閒,去小鎮的酒吧喝杯椰子汁,吃串烤肉,看看巴西土著人的即興桑巴舞或者去沙灘看當地人踢足球。這裡的人很豪爽,好像天生沒有憂愁,胸懷如寬闊坦蕩的亞馬遜河,只要有了錢就去快樂的花著享受,與中國傳統文化裡的勤儉節約大相徑庭。
當地人講混雜了土著印第安語的葡萄牙語,我們大部分人不懂,劇組只有一個翻譯,然後就是黨寒夜懂葡萄牙語,但他很忙,一般不會和我們一起出去瞎逛。
旅館老闆的女兒卡特蘭跟我關係很好,但是我們的語言就成了一大障礙,她比我小兩歲,只上到相當於小學畢業。她想請教我一些問題,可實在是語言不通,手勢和比劃能起的的作用太小了。而我也不願意麻煩黨寒夜給我們兩個女孩子做翻譯,她要是問一些女孩子的私密問題,他怎麼好意思翻譯?
到這裡第一個週末,卡特蘭拉我去參加小鎮的沙灘舞會。卡特蘭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棕紅色的面板健康可愛,舞會的時候,總是有兩個小夥子來找她,她將我偷偷拉到一邊,指指那兩人,然後在指她自己。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徵求我的意見,這兩個小夥子那個好?
說真的,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