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走去。
我跟過來難為情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蹲下身,檢查了一遍寒夜道:“他沒事了,最劇烈的疼痛過去了。”他站起來,解開自己的扣子,露出肩膀給我看。
上邊有圓形的疤痕,我不可思議道:“這……”
他笑笑說:“我也被他纏過,還被咬下來兩口。他沒咬破你吧?”
我搖搖頭。
“說明他還努力控制著自己,有一點點意識。他對你有性侵犯嗎?”
“沒有,他只是抱緊我。”他都疼成那樣了,還會做那個?莫非他不好女人好男人,侵犯他了?我過於關心,一時衝動就道,“他對你性侵犯了嗎?”
伯頓醫生笑笑:“我是男人,他喜歡女人。估計他會睡很長時間,你吃點東西,多休息,不用太擔心,他沒事了。”
“他究竟算什麼病?”
“搞不清楚。我和一位你們中國的中醫一同為他治療很長時間,發現他身體會自行產生一種毒素,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會控制了他的神經和大腦,經過一次劇痛週期,毒素會被排出體外,他就和正常人一樣了,然後毒素再次慢慢積累,週而復始,但是你放心,目前看來,威脅不到他的生命,他平時很健康。”
“哦,”我點點頭,“謝謝你,伯頓醫生。”
“我和寒夜是老朋友了,今年倒是該謝謝你,這是他最痛的一個年份,擠壓你,協助他身體毒素釋放。在以後的幾年裡,他都的週期不會痛得這麼重了。”
能幫他我很快樂,但如果擠壓東西協助他,為什麼他不抱住被子枕頭之類的東西呢?
伯頓醫生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神秘地笑笑說道:“只有抱著人才有如此效果。因為人的呼吸和脈搏會和他體內產生共鳴。”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莫非以往都是抱著伯頓醫生的,“那這麼多年,辛苦你了,伯頓醫生。”
他訕笑著推辭道:“我只被他抓住過一次,後來我就有防備了,我怕他真的會勒死我,他也努力剋制自己。不借助別人。”
是的,他還趕我走來著,可我沒走,就被他抓住了。
我塗上藥膏,靜靜等著寒夜甦醒過來,傍晚的時候,他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看著我,似乎又有些不確信,使勁兒睜了睜眼。
“小雪!”他掙扎著爬起來,“小雪!”他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身體,坐在我旁邊,伸出另一隻手撫摸我臉上和脖頸上被他啃咬出的紫斑。“小雪,為什麼不走?你好傻!”
我看著他笑:“你好了嗎?”
他一把將我擁入懷裡,喃喃道:“我的傻丫頭,我的傻寶貝兒,讓以後我怎麼有臉見你?”
我能聽到他有些抽泣,抬頭,看到他正抹去眼淚。
後來幾天,他的疼痛輕了很多,十天之後完全消失。他就每天陪著我玩兒,寵著我,哄著我,我覺得我們就像一對戀人。很幸福很甜蜜。但是,有時候,我會隱隱覺得,他總在刻意逃避什麼,從而不願意和我更近一步發展關係。他對我最親密的動作就是牽手,而且只是在路難走或者外出逛街要拉我快走時才牽。
我也並不指望曾經為他付出一些就要換取他的愛情,能這樣跟他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他給我的一切,我都倍加珍惜,他不願給的,我從來不去要求。
月光皎潔。我們沿著弓河散步,由於雪比較滑,寒夜牽著我的手走。他邊走邊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覺得能和最愛的人這樣牽手在月光下散步,聽著他低吟淺唱,已經夠了。無論將來他會去愛誰、追逐誰,我想我能夠心平氣靜的接受了。
“小雪。”
“嗯。”
“你說,一個人一輩子,能不能愛兩個人,愛得一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