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趕去,曾親眼看見下官和顧兄都在自家燒燬的府門前沒有離開,之後下官無處可去,您和七殿下都曾邀請下官前去府中暫住,下官不欲驚擾七王夫妻恩愛,便隨著去了您的王府,之後被安排住在王府西苑碧照樓,顧兄當晚因為兩歲養女住在您寢殿的外間,遂在您門外和侍衛們一同守夜,當夜未曾離開休息,這個,不知道您可還記得?”
“咦。這麼重要的證據,二哥先前怎麼沒說?”十皇子雙手撐著下巴,又咕噥了。
“二哥自然是記得的。”七皇子立即含笑道,“我也記得,當時我確實曾邀請魏大人暫住我府,魏大人婉拒了,二哥不是故意不提,而是直到現在,魏大人才開始舉證清白嘛。”
“本王自然記得。”二皇子立即道,“正想說給父皇聽呢!此事大有可疑,大有可疑!”
天盛帝瞟他一眼,淡淡道,“老二不錯,看得出大有可疑。”
不知道是誰在吃吃的笑,二皇子神色尷尬的咳了一聲。低聲道:“謝父皇誇獎……”
天盛帝不理他,卻對鳳知微道,“你和顧南衣,雖然已證明禮部事發時不在現場,但並不能證明你們沒有指使人去偷竊試題。”
“陛下您忘了。”鳳知微一笑,“自始自終,彭大人的所有證人和案卷指控,都是說微臣和顧南衣出手偷竊試題呀,只要微臣和顧南衣證明自己不曾做過,那麼刑部就是在大放厥詞誣陷重臣,不是嗎?”
天盛帝沉吟不語,彭沛臉色死灰,怨毒的望向二皇子——既然魏知和顧南衣當晚在你府中,為什麼不通知我收手!
二皇子臉色也難看得很——當晚顧南衣就守在他門外,他翻個身都能感覺到顧南衣轉頭盯著,事先約好的聯絡人無法接近,一大早魏知又來上朝,他自始自終傳不出訊息去,當時其實已經有心改動計刊,但無法通知,彭沛那邊就按原計劃動了手,他因此心中一直有些不安,所以才授意彭沛在牢中最好就獲得口供,然後下手殺人,再偽裝成畏罪自殺模樣,以免會審會出岔子,不想魏知這人步步防備,竟然給他一直鬧到了御前!
“陛下。”鳳知微淡淡道,“微臣一定會徹底舉證自己和顧南衣的清白,請看在案情有疑的份上,先將顧南衣身上那足可殺傷人命的寒鐵鐐銬取下可好?”
天盛帝一怔,仔細看了眼顧南衣身上那鐐銬,突然一怔,想了一陣子想起這東西來歷,眼神中露出一絲怒色,怖然道:“彭沛你真是昏了頭,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動此大刑,來人,解了!”
幾個御林軍侍衛上前去解鐐銬,剛剛觸手便哎喲一聲,隨即便見鐐銬上冒出淡白霧氣,手指粘在了鐐銬上,一個侍衛緊張之下一拽,慘呼一聲一層指皮血淋淋的留在了鐐銬上!
這鐐銬竟然如同深冬寒冰一樣,能粘住人帶著熱氣的肌膚!
鳳知微眼中寒火又是一閃,忽然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彭沛,道:“你來解!”
彭沛畏縮的抬頭對天盛帝望,眼神裡滿是乞憐,天盛帝漠然喝茶,淡淡道:“極冰銬非御批不得動用,既然你敢輕易用了,你自己解也應該。”
彭沛一臉絕望之色,抖著嘴唇去撕自己的衣襟,鳳知微一腳踢掉他的手,“不許撕衣服裹手!”
彭沛無奈,咬牙赤手去解鐐銬,白色霧氣陣陣冒起,皮肉一層層的粘在了鐐銬上,痛得他渾身冷汗不住發抖,幾次要暈去,卻被鳳知微在身後狠狠戳著,想暈也不可能,地面上冷汗鮮血,瞬間積了一堆。
好半天那鐐銬才解下,已經滿是帶血的指痕和皮肉,落在地下頓時砸碎了幾塊巨大的青石,騰出一股淡藍的青氣。
鐐銬落下的瞬間,顧南衣身子晃了一晃,隨即坐穩,衣襟下瞬間抖落一堆碎冰。
鳳知微看著那烏黑沉重發出淡藍光芒的鐐銬,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