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收留還是國公府的富貴,她都沒有表現的太激動。
葉二太太說她出身書香仕宦之家,只怕還不是平常小官宦,至少得是地方上的名門望族,沒有金錢和老師堆不出這樣的底氣和淡定。進庵堂的時間應該也不長,不像明惠師太那樣吃了這麼多年苦,已經把性格上的稜角完全磨平。
“師太和小師傅只管在庵堂住下,有事差婆子們去說。”葉茜笑著說,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與妹妹改日再來看您。”
明惠師太就要起身相送,葉茜和葉蕎哪裡會讓她起身,靜楚送二人到山門前樓梯下面,葉茜和葉蕎前頭去了,靜楚也轉身回去。
回到後頭正房,明惠師太還在抹眼淚,看到靜楚回來,拉住靜楚的手感慨地道:“投到這裡也就放心了,那個李衙內再不敢找來。”
她在外飄泊許久在景陽的弁尼庵中安定下來,靜楚被送到庵堂時,心中憐憫之心便收她為徒。弁尼庵的香火不錯,她庵中多年也有些地位,本來師徒生活也算安定。偏偏一年前縣知府的兒子李衙內隨母親去上香,偶見靜楚就開始糾纏不清。
在地方上知府這樣的大官是惹不起的,無奈之餘,明惠師太便帶著靜楚上京來。明惠師太本來就是京城人士,對京城還算相熟,去其他地方更是無所依靠。也算是運氣好,被理國公府收留,靜楚年齡越來越大,容貌越發的出眾,若沒有個立足之處,將來堪憂。
“害得師傅跟著我飄泊,都是我的罪過。”靜楚低頭說著,要不是因為她,明惠師太不用上京來,也不用吃這些辛苦。
“快別這麼說,虧得有你,不然我這個老婆子早不知道死到哪裡了。”明惠師太感慨的說著,她二十幾歲就被婆家逼近庵堂裡,孤苦了這麼多年,臨到老了有個小徒兒在身邊相依為命,實在是個慰藉。笑著又道:“若是不上京,又哪能被國公府收留,這也是我們的造化。”
靜楚想想葉老太太和葉二太太,以及見過的兩個葉家姑娘,能遇上這樣行善積德的人家,這確實是她們師徒的造化。道:“師傅放心,我定然會好好打理庵堂,以報此國公府大恩。”
理國公府收留她們的重要目的就是讓她們主持庵堂的日常工作,那她必然加倍努力,這樣才對得起恩人。
“嗯,定要好好為國公府祈福。”明惠師太說著,因無旁人在,又小聲道:“高門大戶裡不比在外頭,你要是想寫信,就寫完交給我,我找人去送。”
提到書信,靜楚神情愁苦起來,好一會才道:“這三年我寫了這麼多信出去,都是石沉大海,也不知道……”
“多寫幾封總是會收到,官員外放再遠也總會回老家。眼看著也到了要成親的年齡。你既與陳家大爺認識,兩家又交往這些年,肯定會為你出頭。”明惠師太輕聲安慰著靜楚,她已經孤苦了大半輩,其中辛酸不是親身經歷真的無法體會。靜楚正值花樣年華,如何真能在尼姑庵裡度過一生,更何況靜楚還是有指望的。
靜楚原名楚靜言,景陽名門望族,世代書香門第,族中人口過百人。沒想到突然一場鼠疫要了族中許多人的性命,靜楚的父母也在其中。靜楚是獨生女兒,並沒有兄弟,這才被叔叔霸佔了財產,送到庵堂來。
楚家人口凋零,活著的幾個都無力去管,舅舅家也早就沒人,再遠些的親友不會管這樣的閒事,唯一有希望指望上的就是未婚夫陳家。
陳家也是景陽人士,雖然及不上楚家族大,也是書香門第之家。靜楚定親物件是陳家大爺,姓陳名淵,比她大三歲,兩家是多年世交,更是青梅竹馬,自幼訂下親事。後來陳父中進士外放當官,舉家跟著到外頭去,來往這才少了。
世交,官身,又有婚約在身,若是陳家出頭,不但能為靜楚討個公道。也定會履行婚約,到時候終身有靠,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