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結果,哼!果然是聽話的好姑娘!
大殿裡都是眼睛亮的,見皇后與老一輩份的人說完後,尋了唐少夫人和聶少夫人上去說話,心裡便知了幾分,皇后這是不喜歡權少夫人了。
軒轅佳會說話,與皇后又是至交好友,甚至在大殿上半真半假的撒嬌扮痴,求皇后在皇上面前為弟弟美言幾句,給弟弟安個一官半職。
章棲悅好似是被磨得沒有辦法了,最後半真半假的也應了一句。
眾人心裡不禁百味雜陳,決定回去後先跟自家相公說說,說不定軒轅家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覲見持續到很晚,最後一宴,是臣子、夫人齊聚一堂,鬧騰到了亥時才散去。
這場從天未亮開始,直到天黑才結束的年宴,除了讓人覺得疲憊,沒有誰覺得輕鬆。
章棲悅幾乎是摘了頗重的鳳釵倒在榻上就不想動了,是弄巧、婉婷一點點的扶著換了常服。
章棲悅方覺得可以呼吸了。
另一邊。
權老夫人回去的路上,一路沒跟兒媳說話,上次她便發現兒媳有些太過注重自己的名聲,對皇后便不冷不熱,她回去後與她講解了一番,見白氏答的痛快,以為她終於想通了。
權老夫人萬萬沒想到,這次她竟然來了個更狠的,氣死她了!
車馬停下。
權書函率先下馬,一身官服襯得他意氣風發,他為母親掀開車簾,笑道:“娘,孩兒扶您。”
權老夫人想起他媳婦,氣了一肚子火,此刻看到兒子不禁遷怒,手都沒遞到兒子手裡,直接自己下來,甩袖走了。
權書函見狀,不明就裡的看向隨後跟下來的白氏,無聲的詢問她娘怎麼了?
白氏見相公看她,立即羞紅了臉,羞澀的伸出手搭上相公還未收回的手,下車。
白氏腳踏入地面時,心裡一陣甜蜜為相公的溫柔體貼心醉不已。
權老夫人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氣的險些中風,造孽啊,權家造的什麼孽,娶了這麼個遵從禮教的回來!
權老夫人二話不說,誰也沒等直接進了府門,隨後——哐當——一聲把權老爺和權書函都關在門外。
權丙淮幸虧退的快,否則非被大門碰到鼻子不可!
權丙淮本想發火,想到大過年的不跟婦人一般見識,便也沒說什麼,推開門進去了。
權書函已經從自己夫人手裡收回手,看眼她,直接開口問了:“娘怎麼了?好似不高興。”
白氏聞言立即眉目一笑,頗為正義又含蓄的道:“相公不知,娘是嫌棄妾身沒能討好皇后不高興了。”
說著委屈的看眼夫君,眼中帶著淚水和自己的堅持:“妾身從小便被教導,不可趨炎附勢、不可沒有原則,不可失了婦德,讓妾身討好獨寵後宮,不把禮教放在眼裡的皇后妾身做不到。”
白氏說著委屈的擦擦眼角的淚,仿若讓她討好皇后受了多大的侮辱。
權老夫人因為放心不下兒子,折回來尋的時候剛好聽到白丘兒標榜正義的幾句話,氣的又險些吐血!
二話不說,直接轉頭離開,正好撞見老爺跟在身後,一肚子火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渠道,邊走,邊氣:“你聽聽!你聽聽!多清高不俗的兒媳,我都要給她立牌坊了!”
權丙淮也很頭疼,但是兒媳婦的事他怎麼好插嘴:“行了,她還年輕,不懂事,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再說,她可能也是想著太后和如兒不好與皇后親近,你也別太生氣了。”
權老夫人才不那樣認為,如果真是為了她的如兒和太后,她能生這麼大的氣嗎:“她根本是為了自己都不懂的清貴流氣,見世人如此詆譭皇后,她便覺得自己不與皇后同流合汙,高人一等,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