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丙淮聞言只能嘆口氣,示意老妻稍安勿躁,事已至此能怎麼辦,何況這個媳婦除了夫人說的這點不妥外也沒什麼出格的地方:“算了,以後少帶她進宮就是了。”
“憑什麼!”權老夫人更不高興了:“你沒見今天因為她,大殿上一個個老朋友看我的眼神,活像我權家娶回了敗家星……”
權老夫人說著自己閉嘴,似乎覺得自己說的重了不敢再言,但過了一會又立即道:“她不是堪稱女子表率,自認以夫為綱,我看,就明天吧,先給書函納房妾室,再給書函娶個平妻,我看她是不是要做燕京女子的表率為相公納妾鞠躬盡瘁。”
權丙淮聞言懶得跟夫人計較:“越說越不像話,他們成親還不到一年,你瞎張羅什麼,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說著懶得聽夫人嘮叨,加快了步伐。
權老夫人立即追上,就要逞一時口舌之快:“我怎麼不像話了,無所出是事實——”大門外。
權書函聽到夫人的話,愣了一下,彷彿聽到了世間最有意思的語言,嘴角含笑。竟不知龐大的詞句庫融合在一起,能生出如此沒有根據的話。
權書函看向夫人,神態依舊,面容含笑,清風淡月的飄渺氣質,彷彿永遠沒有菱角:“夫人,你說的很有道理,正邪分明、不畏強權,如今燕京的貴族圈很少有人能做到如夫人一般只看事態不看身份了。”
白氏聞言立即含羞,想不到自己的話得到最在乎的人認同,心裡怎麼能不美美的,相公一直是她的夢想,能嫁給他已經是她的福氣,想不到自己的所為還能得到夫君誇讚。
在白氏心裡,僅憑相公這一句,就足以讓她有勇氣面對婆婆的怒火唸叨,對抗別人眼光!
權書函引著她的手向府內走去,淡淡的開口:“世人皆說是皇后獨寵,殊不知,皇上才是關鍵,皇上不恩寵其她女人,還說世間女子除了他的皇后都是女畜生,讓他堂堂天子之軀去與畜生共舞豈不是玷汙他的存在。”
權書函說著彷彿還很為難的道:“皇上不單厭惡女色,還不尊禮教,先不說他皇后是怎麼得來的,單說他迫害權皇后已經是不孝的大罪,更別提他為自己的權勢征戰他國,造成生靈塗炭。”
權書函說著彷彿陷入了某種哀嘆的回憶,轉而又突然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以夫人眼裡不揉沙的性子,定時要推翻周國,趕贏徳帝下位,自己建立太平盛世,我權書函實在是渺小,不及夫人大仁大義,有愧有愧。”
白氏聞言,突然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眼中含淚,目光悲切:“夫君你……”
白氏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被相公嘲諷的話擊碎了她心中的得意。
權書函見狀,神情依舊,望著今晚難得的月色,神色俊朗:“覺得很委屈嗎?就想娘吧,娘忍下權妃和太后的兩重壓力,對皇后卑躬屈膝,求的還不是爹與我在朝中安穩順遂。
如今你一個‘不與之同流’便毀了她忍辱負重下的和善,她老人家可是願意,其實……”
權書函看著白丘兒道:“你真不應該與皇后作對,應該與皇上對峙,還是說夫人覺得皇后好欺負,可以任你拿捏一下,她為了顧念自己的名聲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如果夫人如此想,為夫便覺得以如此大代價,換這麼一時的痛快實在不合適,還望夫人勿在為之,為夫實在不敢做開國女帝的正君。”
權書函說完,信步離去,徒留白氏被丈夫言詞重傷後,哭的傷心欲絕。
權書函不是不想真心待她,他娶妻之時便做好了不負一個女人的準備,可如果白氏是這樣‘清高’的女人,恕他不得不警醒她,免得真得罪了皇后,被皇上抓住,生死不得的好!
翌日。
權老夫人聽說兒子教訓了白氏,白氏在外跪了一夜請求兒子原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