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並沒說個明白,倒讓寶兒挺奇怪,這個花子凌到底後來如何了,這般不見蹤影?
姑娘家大了不好再多問異性事情,寶兒沒法問大人和幾個哥哥,便有時候趁著思妍和桂娘來她這裡玩問起來,一開始居然也都是不知道樣子。
桂娘想著說大概是這事發生後人知道收斂了,在學院用功呢,她也不好多打聽,只知道花子凌後來確實被放了,直接回了書院沒再出來轉悠。
難道真轉性了?寶兒正納悶,她倒是因為這個事情沒有去參加學堂舉行那個比試,也不知道後頭誰贏了。
轉眼冬至過後一百零六日,便是清明,清明前二日寒食節,阮家收拾了柳條插在門廊上,阮平早幾日便託人帶了一缸子青來,英娘和寶兒趕著前幾日洗了青,晾乾,將糯米蒸熟和青用杵搗成青團,加了豆沙,芝麻,放模子裡壓成青餅,撒上松花粉,一個個黃中帶綠餅香噴噴放在篩子上晾著,又置備了不少醃製醬瓜,燻肉糕點,酒水等準備了足夠三日不開火吃食。
寒食節兩日,民間有女眷不論貴賤皆出來飯館飲食習慣,阮家後頭不開灶,但是酒店裡頭照舊得營業,故而頭前門面裡大堂雅座都是人。
思妍就是這一日來,她和他爹英娘直接讓去了後進灶房和家人一起進食,吃完青餅沈寬喝了點小酒便出去公幹,留下女兒,思妍拉著寶兒神秘兮兮來到她閨房,劈頭一句就是:“寶兒,你可知道花花強這個傢伙居然和人訂了親事了?”
寶兒正在為花子凌突然銷聲匿跡而奇怪,這傢伙以前三天兩頭出來變著法從她這裡騙吃食,卻不知道為何大半個月突然不見了還有些不適應呢。
聞言她一愣,第一反應是噗嗤一笑道:“思妍,你逗人麼?誰都會定親,花花強這傢伙怎麼可能?”
思妍嗐了一聲,道:“不騙你啦,知道是哪家姑娘麼?就是那一日被他捅了一刀子差點沒命那個林家,突然從仇家變親家了,真是莫名其妙啊!”
這回寶兒有點信了,瞪大了眼道:“啊,不會吧,強子哥那性子,能和人定親麼?你聽誰叨咕確定麼?”
“唉,我起先也不信呢,是爹親口告訴我,他說你以為強子哥他捅了人家一刀豈能那麼輕易就被人家放過?還不是書院祭酒大人李大人親自說合,倒是把一樁慘事變成一樁美事,這也是最近太學裡頭一件大熱門事情呢,要不是你我都不好出門你聽外頭說去,沸沸揚揚了都!聽胭脂姐說不知道多少姑娘家碎了心了都!”
思妍故作一副病美人憂愁狀,轉瞬又哈哈一笑了。
寶兒也應聲笑了一下,隨即卻想到了桂娘,哎呀一聲道:“桂娘如何了?你去看過她沒?”
“哦,你這麼一說,差點忘記了,可不是桂娘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哭死呀,她可是心心念念花花強呢,不過我覺得還是讓他禍害別人去好,這要真和桂娘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欺負桂娘!”
阮寶兒沒介面,只是和思妍一道去前頭和英娘說一聲想要去看看桂娘,等她兩個去了二牛嬸家,才知道早幾日二牛嬸攜家帶口帶著倆囡囡回老屋祭掃了,要過幾日才回。
這事便暫時只好擱置著,阮平也在前一日趕到家中,第三天到了清明,阮姥姥和英娘收拾了一攢盒祭祖用品,提溜著紙錢經幡等物事帶著齊家老小出了門去祭掃。
外頭車馬如龍,人流如織,阮家老小和人流一道朝著臨安西湖孤山往西棲霞嶺一帶,此時正是初夏時節,碧翠山嶺間桃花剛謝,梨花滿枝,牡丹芍藥薔薇海棠均開得正火,榴花也已經探出紅蕊,一派花紫盡張時節,上午落了一陣雨水,洗去枝頭一點點塵土,將一種鮮翠碧綠和奼紫嫣紅襯托更加醒目。
空氣裡頭有種冷煙味,不少人家在野地裡頭野祭,阮姥姥老頭子墳地並不在此,只是當初埋得匆忙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