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託福託福,現在正鬧饑荒呢!”
阮天昊冷笑一聲道:“德性!回頭再弄出什麼花頭,看你怎麼收拾!”
花子凌繼續嘿嘿,道:“對虧哥擔待,下回保證不折騰了,這不您吩咐的都緊趕慢趕的做,可不敢含糊,楊和尚來信了,英姨和姥姥她們都到了,路上還是安全的,咱不用擔心,不過哥你可想好了?這官場咱們一貫做的順,俸祿孝敬都高,真不幹下去可要辛苦不少,你吃得了苦寶兒可未必受得住。”
阮天昊道:“不是咱們,是我,你待在這裡給我好好做,日後少不得要靠你給方便,若是真混不下去,好歹得你接濟,可願意?”
花子凌哎喲一聲,將身子一拱到底:“可承蒙哥哥看得起,小的一定努力,養不活娘和老婆也得養得起哥哥一家。”
阮天昊哼了聲,轉了正經道:“說正經的,若這次那些人不肯放手,我便不做便是,日後我不在你記得一定莫再像上回那般落人話柄,機靈些行事,你一貫聰明,只是愛鑽牛角尖,若是再遇上什麼過不去的坎,記得多和鴻逸商量著辦,官場不比家中,由不得你任性,教訓一回便好,沒人總是保著你。”
花子凌默然半晌,道:“三毛哥,這話我已經明白了,放心,我懂了,只是哥,恩師那邊並不願意放手,他老人家一貫看好你,不會讓你輕言離去,少不得會出面,也不知這一回又會弄出什麼來,你又何必非得離開?”
阮天昊淡淡一笑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麼?我本就無意官場,這條道路,不過是為了日後開局擴充日子方便才入的,天大地大,也不是隻這一條路可以活,我不會讓自己的命運,被束縛在這裡頭,朝堂裡頭的局面,就是你鬥我我掐你,毫無意思,北伐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幾十年沒成功,如今根本無將可用,要活得好,還是得走他道,只是這就要靠你們幾個幫著日後行方便就好,別的,也沒什麼需要遺憾的,恩師那,過些日子看勸不動,他也勉強不得,總會放手的。”
花子凌默然,他自然明白阮天昊所說,自己經歷過那一段是感同身受的很,若不是阮天昊給出主意讓他放浪形骸擺脫這樁婚事,也許自己就徹底埋沒了,那些混日子的時刻,一半是做戲一半又何嘗不是真實的感受?在這裡頭混,犧牲的,失去的,往往不足外人道,只是自己太希望在朝堂有所作為讓別人認同自己,所以他沒有阮天昊的魄力,走自己一貫要走的路。
這就是他永遠及不上阮天昊的地方,他永遠懂得自己要什麼該怎麼做,絲毫不會以為失去這些外人看來多可觀的前途而遺憾,而他花子凌,撿著芝麻死死放不了手,所以只能在這一個世界裡頭沉浮。
阮天昊並不在意花子凌在那裡苦苦思索,又道:“強子記住我給你說的沒?成山和少陽日後進文溯閣待詔,你多與之來往,少不得有進益,明通和瑞豐與李亞走的太近,日後必有所圖,與主戰無利,今聖上有意北伐,但無精兵良將,你少於摻和,與韓侂冑走得不要太近,自保便好。”
阮天昊一一將朝堂形式與花子凌說明白,歇了一歇後,又道:“你可給我打聽了,黃家禮聘尹家,兩家走得近麼?”
花子凌道:“前些日子錢氏還去寶兒家給侯家說親了,大概一時沒成,我問過,黃家本也不認得尹家那丫頭,大概是你們把她逼急了,這女人倒是有些門道,大明寺燒香巧遇了回黃家少爺,這就有了後頭。”
阮天昊聞言冷冷一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本來也懶得和她再多計較,嫁了人老老實實也就罷了,偏人要多事,貪心不足,過些日子鴻逸會讓他在御史裡的同僚上本彈劾,黃家自顧不暇,這婚事自然不成,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來。”
花子凌吐了吐舌,他倒是一貫憐香惜玉不和女人多計較,不過聽聞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