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由臉噌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楚原白略略低著頭看著寶兒,女孩子家那嬌俏倩兮的婉轉心思,就那麼的袒露在自己面前,那芬芳輕輕的若即若離在身側,只是很可惜,他沒能夠抓得住。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腦海裡又一次浮現母親耳提面命的話語,終究伸出去的手再一次在半空縮回去,化作一縷空嘆:“既然如此,那楚哥哥也就放心了,只等日後討一杯喜酒,今日我還有事,寶兒多保重,我告辭了!”
說完急匆匆轉過身就走,寶兒從沒看他如此急迫過,要叫人,卻已經來不及,歪了頭細細想楚原白今日的失常,那彷彿不是平日的他,又彷彿掀開了什麼固執的薄紗,讓她窺見了裡頭深埋著的不為人知的一些秘密,她似懂非懂,卻又朦朦朧朧,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什麼事,都需要說出口才是真的,她無法測知那些沒有說出來的,即然對方選擇沉默,那她也只能選擇真真實實表達出來的那份感情了。
只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到底阮天昊是不是有事啊,哎呀,這些人說話又不說全,成日悶在心裡頭只管叫她等,她又那是能夠等得住的?
老天保佑,阮天昊沒事,老天保佑,阮家平安,還有老天保佑,她想阮天昊了,他能早點來娶她麼?怪羞人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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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六章變故一。。。
就在寶兒忐忑不安想不明白這些日子,沈思妍和李桂娘突然上門來,一見面,沈思妍便對寶兒道:“寶兒,有件事得和你說,你可別著急啊!”
寶兒這幾日早過的不耐煩,被沈思妍那麼一說更是跳了起來,拉住了沈思妍急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三毛哥出事了?是不是啊!”
沈思妍倒被寶兒那麼突然的一問嚇了一跳,脫口道:“昨天官府衙門來人把阮家元昊樓給封了!說是裡頭有人枉議朝政,乃汙穢之地要關門整肅。不過我沒聽說三毛哥的事情,都好些天沒看到他了。”
寶兒聞言咯噔一下,道:“你這是哪聽到的,可是真的,不是別人騙你的麼?”
沈思妍道:“這是我爹告訴我的,他那有朝廷邸報,為這事爹還去了趟廂公事所,又跑了趟縣衙,說是真的了,衙門的同僚不會騙他的!”
沈思妍看著寶兒聽說了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和李桂娘互相看了看,她們也是聽到這個訊息覺得不可思議,阮家平日行事謹慎,又性子好,平白怎麼會突然發生這些事?
倆個人覺得這事不該瞞著寶兒,便一起來登門告知。
眼看寶兒臉色不好,又擔心她難過,桂娘走過來拉住寶兒的手臂勸道:“寶兒你別難過,天昊哥那麼有本事,一定會有辦法的!”
寶兒問道:“你有問過三毛哥在什麼地方麼?”
李桂娘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我聽說阮家出了事,便去問強子哥,他不在家,我去太學問,他匆匆忙忙出來了一趟,只說沒見過天昊哥,不過說讓我們別擔心,過幾日會好的。”
沈思妍翻了個白眼道:“你聽他那混子不著三五的話,我爹說這事可懸乎,太學生論政論出人命的都有,你說這些男人都吃飽了撐得不成?讀書就好好讀唄,沒事論什麼政啊,都沒當官呢,關他們屁事!還害得英姨他們不得好,聽說封了樓英姨不得不搬回鄉下去住了,學堂裡頭四毛五毛哥的課業也停了,這叫什麼事!”
寶兒捂了捂腦袋,沒吱聲,她並不贊同沈思妍的說法,原來她做大學生的時候也沒少聽那幫政法科的同學議論國家,要說起來,一幫子高薪養著的準後備役官員們沒事論論朝政也無可厚非,只是如今新皇登基時局有些微妙,這個君王制的時代說話不小心也確實比不得現代。
問題是,這件事卻傷害到了阮家老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