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忖了忖說:“他就是一個面子,一個擺在明處,給別人看的那麼個東西。更確切講,他就是一個傀儡。”
“張世芳這人,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過他給人看病的一些法子。基本上都是,看完了後,讓其回去等著,過了些日子,開出方子再給對方拿藥。”
我一抬頭說:“時間差。”
姬青:“對,張世芳本身沒醫術,可能就是模樣兒長的好,像什麼人。然後,假託了孫真人名號。背後,他應該有一個團隊,一起來在暗處運營。是以,這樣的對手,最是難提防。”
我想了想說:“可是,關鍵他看的病人,都好了呀。”
姬青這時卻笑了。
“老弟啊,你這太不懂現在的醫道江湖了。有時候,並不是你真有病。你明白嗎?往往有的人沒病讓他們說成了有病,並且還病的厲害。”
“當然了,他一個人說這人說病,不足為信。倘若,幾個人,包括一些正規醫院裡的人,合起夥來,都說他有病呢?”
我一怔:“不是吧,這也太損了。”
姬青冷笑:“不損,他們怎麼賺大錢?幾個人,合起夥來說一個人有病。他也就真病了。交了錢,吃了藥。接下來,幾個人再合起夥來說他病好了。他就真以為自個兒好了。”
“這裡面,前前後後,林林總總都需要一系列心理上的暗示,啟發。然後再加上一讀手段。一個好人,就給忽悠病了。”
我一拍桌子:“忽悠瘸了。”
姬青噗嗤一笑,末了又正色說:“那個演小品的東北大叔,就屬這個小品最成功。一針見血,把這國人忽悠人的騙術給捅出來了。”|
我聽到這兒,腦子裡不禁就想到了香港那位費先生給我的藥方子。
我急忙翻了來,又重新掃了一眼後,我發現了問題。
方子裡開的藥,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疼不癢,好人吃了沒事兒,病人吃了,也起不到真正治病效果的一些保健,養生類的藥物。
整個方子的規格,就是兩個字‘清補’。
不溫,不熱,不燥,不烈。
可以說,這基本上就是一個通用的方法。
而宜用人群,就是那些富貴有錢人。
姬青這時抻了下頭問我:“你看什麼呢?”
我說:“張世芳給人開的方子。”
“我瞅瞅……”
不容分說,機機姐上來就把方子拿過去了。
掃了幾眼後,姬青樂了:“這方子,有道行啊。”
我說:“怎麼講?”
姬青說:“醫道江湖有個規矩,叫識人拿藥。就是看這人,什麼來頭,什麼身份。來頭不同,身份不一樣,開的方子也不一樣。”
“比如人參一味,這裡面就有,野山參,園參,移種參,老參,等等許許多多的說法。”
“野山參是地道長白山原始森林裡挖出來的東西。移種參是園參培的苗子,移種到山上去長。老參是陳年儲存得當的老人參。這裡面,藥性,價格,等等的都大有學問。”
“並且,這還只是單純沒經過炮製的曬參。經過泡製後,又有紅參,鮮參,等等許多不同的說法。”
“價錢,就擱這些不同說法裡邊,給你鑽了空子了。”
講到這兒,姬青說:“這張世芳給人開的方子,就是兩個字,搶錢!別的多一個意思都沒有。”
我聽到這兒問:“那你說這老司馬,他們……”
姬青突然抬頭用玩味目光打量我。
我一下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姬青說:“這張世芳一擱京城現身,我就託人到外地打聽了。結果就是,他們剛擱天津衛坑了一個老醫。”
“他們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