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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書房裡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我的確感到疲憊極了,所以天剛擦黑就上床睡覺了。說來也怪,平時就是再累,我也不可能一躺下就睡著,可是那天我卻一夜無夢,睡得很香。清晨起床時覺得渾身舒暢,清爽極了,連胃口都好了很多,小秋給我送來的早飯,被我三下兩下一掃而光!
吃過早飯,照例在院子裡活動筋骨,一面聽著小秋在我旁邊嘮叨著府裡的大事小事。跟來順比起來,小秋顯然很沒心計,不懂得這貝勒府裡的人情世故。她在我面前大聲數落管家和管事嬤嬤的不是,全然沒有一點戒心。她脾氣急躁,幹事情又不加思索,在府裡難免得罪人,所以才會派來服侍我這麼一個既不是主子又不是奴才的身份尷尬的人。名義上我是府裡的樂師,可實際上,不過是個下人,而且還是個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下人。吹笛子,做四阿哥的老師,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四阿哥悻悻念念的都是皇位和宮廷鬥爭,哪有心思學什麼吹笛子。
我這麼想著,以為自己很聰明,猜得很對,可是幾個時辰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
下午,我被馬總管喚去,說是貝勒爺要在花園裡見我。在花園裡能做什麼,賞花,做詩?我百思不得其解,揣著一顆惶惶不安的心趕到花園。
此時正值仲秋,牡丹,芍藥這類嬌柔豔麗的花朵都早已凋零,放眼望去,花園裡除了遠處的桔子樹,近處唯有幾叢菊花錯落的開放著。這景色雖沒有春日裡的繁華似錦,芬芳馥郁,卻也淡雅清幽,別有一番秋日情趣。四阿哥坐在園子裡的石凳上,仍舊穿著那身淡青色的長衫,腳邊是一叢怒放的白菊,菊花淡淡的,與他那清冷的神情倒也相得益彰。我走過去請安,看見石桌上並排放著兩隻一模一樣的玉笛,心裡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叫我來教他吹笛子的!我還以為這只不過是他留下我的一個藉口。四阿哥的行事還真是難以揣測。
“坐吧,試試這支笛子。”他指著身旁的石凳,示意我過去坐下。
老實說,我真不願意過去,每次一靠近他,我都會覺得有很強的壓迫感,神經都會不自主地緊張起來,特別是經歷了昨天的事以後。但是,既然他發話了,這就是命令。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坐下,石凳冷嗖嗖的,我本就穿得少,再加上心裡害怕,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四阿哥一直注視著我的舉動。 “你很怕我?”他問道。
“是,伺候貝勒爺,奴婢自然是誠惶誠恐。”我回答著,想著剛才的狼狽,一陣臉紅。
“誠惶誠恐?我倒不這麼認為,你每次見到我都出言不遜。若依規矩辦,恐怕你早就死了好幾次了!”他緩緩地說著。
“多謝貝勒爺不殺之恩,奴婢以後不會了。”聽他語氣緩和,我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他不翻舊帳就好。
“好了,試試笛子。”他說著,從桌上拿起一支笛子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這支玉笛呈半透明狀,通體潔白無瑕。做功相當精美,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想必價格不菲。拿起來一試,果然音色極佳。和我在少年宮學習時用的笛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怎麼樣?”他問道,順手拿起另外一支笛子。
“回貝勒爺的話,這笛子的音色,品質極佳,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我對這個笛子愛不釋手。
“好吧,從今兒起,它就是你的了。”四阿哥淡淡地說。
我怔住了:“我的?”
“是啊,你現在是我府裡的樂師,也是教我吹笛子的師傅,手邊怎麼能沒件像樣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