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從我的身體中驅逐出來,這種感覺很奇怪。
可那種奇怪的意識總是不能得逞,好像在我的身體中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擋著他一樣,可那意識不退去,我就感覺無比的煎熬,終於感覺到從胸前的玉石中散發出一股冰涼,那冰涼的氣息在安撫我體內的邪火。
好像是烏小香的氣息。又好像是我自己的氣息,我也弄不清楚。
隨著胸前玉石的冰涼傳出,我的頭腦終於慢慢地清醒了,那種狂暴的力量漸漸退去,連丹田處也恢復了正常,任憑隔壁房間裡的慘叫連連,我已經不受到絲毫影響。
是玉人救了我麼?
經過這一番折騰,本來又餓又倦又被符篆壓制住的我,好像失去了半條命一樣,連做起來都困難。叉央他巴。
我再想,這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麼多陰險的地方都去過了,難道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龍虎山上?交代這正氣浩然之地?
我不知道。
人皆有命,所謂命。拆開就是人一叩,也就是說人一生都在不停地叩問而又明白的東西,那就是命。
有時候可以不信命。可最終還是要認命。
此時的我,似乎在等待著一個未知的命運。
我的腦海中湧現了種種猜測,可不管哪一種猜測,最終都是一個壞的結果。
我的心中突然充滿了仇恨,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
我現在知道在我的體記憶體在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它有可能就是一個魔物,有朝一日他會不會脫離我的身體,或者直接抹殺了我意識,他就成了我,然後屠戮眾生?
要是這一天真會來到的話,我該要怎麼做?
體內有魔物。這樣的話該向誰去說,向著正派人士說的話,估計我立馬就會被殺掉,而且現在在我的眼裡,也沒有了正派人物,天月道人看似老實,卻將我騙來關在了此處;要是告訴邪派人物的話,那我更是找死,像驅鬼客那樣的人,在意的是我體內的東西,他們想擁有它,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s。 )
如若可能的話,我會不會在魔物出現之前結束掉自己的性命?
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偉大,我不能,也不敢,也不忍。最重要的是,我還有生之留戀,人世間還有太多美好的事物。
即使在道教中理法中,自殺也是大罪,死後魂魄都將受苦。
我反反覆覆地想這些東西,忘記了自己身體的狀態,忘記了飢餓,甚至忘記了白天和黑夜。
迷迷糊糊中聽見開門聲,吱吱呀呀的,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門開啟之後,在我旁邊出現了幾個道人,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其中年長的道士似乎說,“哎呀,怎麼擅自把人關在這個地方,這都兩三天了,會弄出人命的。”
旁邊的一個道士似乎咕噥了一句,說是兇手,年長的道人說掌教還沒問罪,怎麼就能稱之為兇手?那人咕咕噥噥說不上來,我就被抬了出去。
我感覺到刺眼的眼光照了下來,眼睛都睜不開。
被這幾個道士小心地抬到了一個地方,然後放了下來,年長的道士衝著屋裡喊了一聲“天月真人!”
那人說,“人喊過來了麼?”
那年長道士答,“嗯,不過不是喊過來的,他精神狀態很不好,被天塵真人的門徒鎖到了伏魔殿的偏殿。”
只聽得屋裡“哦”了一聲,門快速地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長鬚道人,正是天月道人。
“哎呀,這事怨我,也怪事情發生的太緊急,把你給忘了,怎麼給關在那兒了?你還好吧。”
我心中有千萬句語言想要質詢他,有千萬句話想要罵他,可是最終只化成了一句。
“我渴。”
人餓極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