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身體感覺不到飢餓,可渴到極點的時候仍然會感覺到難以忍受的渴,特別是身體內的邪火暴走,我渴的五竅生煙。
天月道人趕緊讓人去提一壺涼開水,他接了一碗扶著我坐下,我一口氣喝完,他又接了一碗,再喝完仍然感覺渴的難以忍受,伸出手仍是要水,將這一壺水都喝完之後,才感覺有些緩過勁來,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我衝著天月道人生氣地道,“為何要將我關起來?”
天月道人急忙搖頭,“那不是我的意思,我這一忙就把你給忘了,給你賠罪了。”
現在要罵他仍是力氣不足,他這擺明了是撒謊,有什麼事情,自己帶一個重要的人過來都能忘掉?
天月道人賠罪的話語還沒說完,屋裡一個聲音道,“你扶他進來我看看。”
天月道人對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很恭敬,點頭答應,其他道人紛紛離開,他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推門進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在蒲團上坐著一個老道人,五十歲左右,臉上卻是黑氣隱隱。
雖然我被扶進去之前心中就有了猜測,不過等天月道人叫了一聲師兄,我更加確認,眼前這人就是龍虎山的掌教天雲道人。
他衝我打量了一下,“被關在伏魔殿偏殿了麼?老道代弟子給你賠不是了。”
這天雲道人一副謙沖詳和的態度。
他轉頭衝著天月道人道,“壓在降魔殿的偏殿,肯定吸收了不少的陰氣,師弟,你幫他把這些陰氣盤出來吧,不然的話時間久了,對他的身體應該有傷害的。”
天月嗯了一聲,“師兄有所不知,我和他一路前來,能感應出這少年是死人閣的弟子,身體陰陽沉浮本就奇怪,我要是擅自出手的話,可能不太妥當。”
天雲這時候看著我點了點頭,“怪不得,從你一進來就覺得你身體有異常,原來是死人閣的弟子,活死人,死人閣,不以假死,不以得永生,唉。”
天雲道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也沒有答話,他又道,“你能把天塵師弟那個弟子的情況給我說一下麼?”
看這個老道滿臉慈悲,天月道人似乎確實不像是故意,點了點頭就將張恆的情況再次說了一下。
那老道點頭,“我天塵師弟的那弟子我見過幾次,確實和你的性格差不多,聽說你還有人證,此番你所講定然是真的了?”
我點頭,說萬萬不敢說慌。
天雲道人轉頭向著天月道人說道,“既然如此,何必要牽連無罪之人,命命相抵本非良策,你為何要將他帶進山門?”
言下之意,他對天月把我領進來有意見。
天月道,“要不將他帶過來,怎麼給天塵師弟解釋?又怎麼跟那個弟子的父母交代?剛才還有弟子說,張恆的父母已經知道了,他的母親在太上清宮門前站了四個時辰,他們都在大內,弄不好會連累山門的。”
天雲搖了搖頭,“師弟,你修道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向善就是解釋,慈悲就是交代?你此番帶他前來,眾人都看到了,不能再讓其離開,以張恆父母的態度,這孩子恐怕難以周全。”
天月愣了一下,終於道,“師兄批評的是。”
天雲過了一會又道,“現在既然這樣了,那就召開法會吧,如果你所言是實話,我們也不會袒護自己弟子,當著那麼多人,他的父母也不能胡來。”
這道士一片菩薩心腸,我雖然精疲力盡,內心感佩,只想對其扣頭,感謝他明理而不徇私。
不過看他臉上的黑氣卻有點異常,不像是死氣,好像是一種奇毒或者詛咒一樣。
這麼大能力的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詢問之時,他搖頭不答,天月卻憤憤地道,“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邪魔,在我師兄弘法歸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