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在心裡默默道,你要是登基晚一點,估計自己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得了祁曜的保證,蕭紀凰這才像饜足的小孩似地,發自內心地笑了。
祁曜不想讓旁人伺候,蕭紀凰也不再強塞給他,他看著顧卿雲說:「師父,既然你不想讓人跟著你,那你搬來和我住,或者我搬過來,好不好?」他說這話小心翼翼地,讓祁曜沒法拒絕。
總之吧,和誰住一塊都不妨礙任務完成度,是吧。
祁曜想了想,點頭道:「你不用忙了,我搬過去。」
「師父!」
蕭紀凰高興地要拱進祁曜懷裡了。
【主腦:祁曜,我覺得蕭紀凰很ooc了,有點…想扣他能量值啊】
【祁曜:你這是職業病,得改了。】
——
陳阿秀沒想到她這麼快又見到了華西駿,她到院裡時便聽到侍女說有一個高高壯壯,身貌黝黑,自稱「陽驃」的人來找過她。
「他現在去哪了?」陳阿秀忙問。
「那位公子沒有說,不過我聽到他隨從說要去草場跑馬…哎?小姐你去哪?」
陳阿秀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沒等侍女說完她就跑了。
草場內正比著賽,數匹駿馬賓士,掀起塵土飛揚。草場邊上圍了眾多的人,吶喊著,說的都是方言,陳阿秀聽了個半知半解。她趕來時正是尾聲將近,模模糊糊聽到身邊的人在說「華西駿遲了一步」,她站高了去看,正看見跑第二的兩隻前蹄抬起來,她尖叫了一聲,拽著手上的冰糖葫蘆就是一頓狂揮,又蹦又跳道:「華陽驃!!沖鴨!!!」
華西駿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他一揚鞭,那馬嘶聲一鳴,躍過了前馬飛奔而去。他一彎腰,做了個高難度的墜馬姿勢,一舉從地上拔起了旗子。
遠遠隔著他彷彿都還能聽到阿秀的歡呼聲,嘴角勾了勾。
他將馬騎回來,被他甩開的第二位笑著趕上來揶揄他道:「還是美人力量大。」
華西駿支吾了一句,「別瞎說。」
陳阿秀順著坐在了高高的草垛上,她臉上笑著,看著華西駿騎馬朝她賓士而來。
「阿秀。」華西駿把手上拿的小旗子遞給了陳阿秀。
陳阿秀沒接。她偏著頭,咬著冰糖葫蘆問他:「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用的劍還是我送的。」華西駿指著她的劍笑道。
陳阿秀冰糖葫蘆沒咬住,掉了一顆,她道:「豁,忘了。」
「上來嗎?我帶你騎兩圈?」華西駿一說完,周邊的圍觀群眾便發出了曖昧的呼聲,陳阿秀難得臉有些發紅,把冰糖葫蘆扔給侍女,她道:「我才不和你騎,給我牽匹馬來,咱倆比試比試。」她高抬著下巴,臉上全是高傲。
「好,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草場邊有人朗聲說道。
陳阿秀看過去,竟是蕭紀凰和師父過來了。
說話的人自然是蕭紀凰,陳阿秀沒管他,她看見顧卿雲便高興起來。
「師父你好久都沒有出門啦,風寒好些了嗎?」
顧卿雲微微點了下頭,「好多了,聽你師兄說你近日一直嚷嚷著無聊,是又想去哪玩嗎?」
「沒有,沒有。」陳阿秀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跟著師父走,師父去哪我去哪。」
祁曜好笑地往她身後抬了抬下巴。
是僕人把馬牽來了。
陳阿秀熟練地翻身上馬,拉好了韁繩。她牽著馬跑了兩圈,熟悉了一會後便轉回來問華西駿,「你說比什麼?」
「跳樁,行嗎?」
「比唄。」陳阿秀搖頭晃腦道。
蕭紀凰站在祁曜身側,他擰了下眉頭,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