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了兩個月,可都轉到留言了。我以為你會檢視通話記錄呢。” 安迪垂眼看著茶杯。
果然是自作聰明,卻往往作繭自縛。
凱文停了手,他忽然明白了,不禁苦笑了一下,“你後來是不是又打過,弄了個鬼不吐的號碼,沒說話?我打回去了,可是沒人接聽。”
“那麼找你都沒回音,就覺得也許你想就此各不相擾了。”安迪嘆了口氣。
凱文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吃起來,“當時有幾個機會,但我沒想好,只想做點不一樣的,說了怕你擔心;後來,是賭氣。可越拖,就越不敢打了。”
“那時,我還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
“想我了?”凱文歪著頭,笑看她,“我可是見了你好幾次。”
“什麼時候?”安迪一愣,看來她當初的感覺沒有錯。
“都是你來餐吧之前。三次是託尼那兒,兩次是你公司樓下,一次是酒吧;還有一次是你家樓下,看到一個傻瓜送你回去。”凱文不停氣地數著。
“都看到了,為什麼不打個招呼?” 安迪沒想到他竟然回來過這麼多次。
“怕被你罵騷擾!”凱文瞪了她一眼,“不過,那天你要是敢讓那個傻瓜上樓,我就上去了。有我在,你就沒機會嫁人!”
“不是不騷擾嗎?”
“那我才真是秀逗,該去看腦繫了。我也不會由著你胡來,我沒那麼大方!”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麼‘七年之約’?”
“可我沒再交女朋友啊!” 凱文晃了晃腦袋。
“可你也從來沒閒著!”安迪又想起了他身邊的那些女孩。
“你知道的,場面應酬活兒,沒真的。”凱文眨眨眼,知道她指什麼,“不信,你問楚暉。”
“問也白問,他還不是得護著你!有你這個朋友,他那個耳朵就小不了。”看他吃完了,安迪起身把雪梨川貝拿給了他。
“你什麼時候買的川貝?你怎麼會弄這個?”凱文有些意外。
“你去衛生間的時候。”安迪得意地看著他,“網上查的。你們那邊不是總要吃什麼糖水嗎?”
“出來這麼久,我都變成是北方人了。”凱文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當然不會提醒安迪要做糖水,是不用加川貝的。“以後別弄了,做糖水太麻煩。用這個時間,多陪陪我,你比什麼糖水都好味!”
“你要是再敢把我鎖在屋裡,我就直接做燒烤!”
收拾了茶几,凱文幫著把垃圾清出了門。
安迪又去收晾在外面的東西,凱文也湊過來搭手收拾,“你把抽屜裡的東西帶走,把你穿過的這些留下。特別是這套!”
安迪身上是她帶過來的一套針棉衫褲,可以家居,也可以做瑜伽服,最重要的是薄軟,帶著不佔地方。她自己也很喜歡這套,經常穿,已經有些舊了。
“做什麼?”安迪明知故問。
“你說呢?”凱文貼在她後背上,兩手伸到前面捉了她的手,彎臂抱住,“你不在的時候,塞個抱枕,將就一下了。”
“要不要說得這麼可憐啊?”安迪把頭仰在了他的頸窩上。
“當然了!一個人,好冷的。”凱文側頭壓在了她的臉上。
“聽說,你睡著了也會咬人,是不是真的?”安迪忽然想起了阿華的話。
“誣陷!我咬你了麼?”凱文抬起頭,警惕地看著她,“誰說的?”
安迪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想岔了,可心裡也不自覺地翻了一下,“做就是做了,關說的人什麼事?以後管住自己不就行了?”
“以後,不會了。”凱文看著她,半晌,才又把頭埋回了她的臉上,蹭了蹭,“那你以後也不許總這麼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