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沒想旁敲側擊!是阿華那天在醫院裡說的。你自己心虛,還賴別人!”安迪撤開頭,瞪了他一眼。
“壞東西!那你就是引君入甕了?!”凱文也明白過來了,悻悻地將環著安迪的胳膊緊了緊,“做過的事,我從不抵賴。我是怕你總想這些事,心裡不舒服。”
“你自己的舊賬自己清乾淨,別扯上我!”安迪的口氣,半是玩笑,半是威脅。
“我哪兒有?”凱文拉著長音,骨扭著想把安迪向床邊擠,“向前看嘛!”
凱文的手機響得很不識時務。
他掏出來看了看,把鈴聲按到靜音,放到了一邊。
“為什麼不接?”安迪瞥了一眼。
“是琳達。”凱文回答得很坦然。
“你又招她了?!”安迪瞪著他。
“我從來沒招過她!從上次你過來,我都沒和她再在同一張桌子上坐過。”凱文颳了下她的鼻子。
“那她怎麼有你電話?”安迪還是不依不饒。
“她是託尼的助理,好不好?”安迪吃醋泛酸的樣子,讓凱文覺得很可愛。
“凱文!凱文!”
已經快午夜了,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鬼慼慼的,讓人發涼。
凱文和安迪同時一震,趕到了窗邊。
琳達站在花園門口,手抓著鐵欄,仰頭看著樓上。
這大半夜的,叫魂兒呢?!
安迪詫異地看著凱文。
凱文沉了臉,皺皺眉,抓起風衣,“我去一下。”
“小心點。”安迪用手指推推下巴,咧咧嘴,示意他注意態度,同時下意識地向窗戶側旁閃了閃。
站在門口,凱文回身指了指她,“等著我,別瞎想。”
凱文開啟院門,把琳達帶進了一樓的酒吧。
琳達穿著小晚禮服,裹著大衣,兩頰潮紅,眼神迷離,一看就知道沒少喝。
凱文拎了把椅子,放到吧檯前面,讓琳達坐了,自己又轉回吧檯後面,用紙杯衝了半杯蜂蜜水,放在吧檯上。
“都是老主顧,這杯免費!”凱文聲音淡淡的,透著慵懶的疲憊和倦怠,“怎麼了,大小姐,出什麼狀況了?”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琳達眼睛猩紅,死盯著他。
“我這兒是有營業時間的酒吧,不是二十四小時聊天熱線。”凱文笑得冷冷的。
琳達被頂得沒了話,抄起水杯,咕咚咚灌下去,連灑帶喝,又被嗆到,咳了個昏天黑地,涕淚橫流。
凱文從吧檯下拿出紙巾,放在臺面上,捏出幾張,慢條斯理地抹著灑落的水。
琳達也抓過紙巾,把臉上的鼻涕眼淚一通抹。
“臉是你自己的,別那麼用力!”凱文壓下氣,也覺得有些不忍了,“好好的妝都抹花了。”
琳達的手停住了。
凱文開啟的只是吧檯前方的幾盞吊燈,正好把琳達圈在了光暈裡,而他自己卻站在了光域之外的昏暗中。
琳達感到自己現在就像是擱淺在沙灘上,曝曬在陽光裡的魚。
不太明亮的光線裡,凱文的臉模糊了稜角,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雙本是清亮灼人的眼睛此刻卻閃爍著懶懶的厭倦,像是忍耐,又像是心不在焉,可越是看不透,琳達就越發使勁地想看。
因為她想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她看著凱文,看著這個讓她亂了方寸、愛恨不得的男人,怒從心頭起,酸從膽邊生,眼淚嘩啦啦地止不住了。
凱文消失的那段時間,她急得都快瘋了。
打他的手機,他禮貌地敷衍一句就結束通話了;再打,就不接聽了,只是回了短訊“感謝關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