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再談”;打電話到酒吧來問,也沒有確切訊息。
他回來了,可是能在酒吧見到他的機會也不多。
他明明知道她來過,打過電話,可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反而連話都很少和她說了。這可是讓她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是從朋友的年終聚會上偷跑出來的。
作為派對動物的她,第一次覺得這種活動是那麼無聊,這些人是那麼討厭,她寧願悶頭兒喝酒,把自己喝個爛醉。
可酒喝了,心裡反而更難受了。
她不想再猜下去,她要和凱文講個明白,問個清楚。
她已經無暇顧及這麼做的後果,只是知道如果今晚不這樣做,她會發瘋的。
凱文靜靜地看著琳達,謹慎地和她保持著距離。
他知道她為什麼來,為什麼這麼做。
他當然很生氣,這不是給他添亂麼?一會兒上去,安迪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可他也不忍心就這麼把她推出去。
琳達是個開朗、活潑,驕縱又潑辣的女孩兒,家庭背景不錯,憑著點兒關係進了外企公司,做了總裁助理,所以有點大小姐派頭,但也不是不可理喻、囂張蠻橫的人,何況又是喝成這樣。再怎麼煩,也得讓她醒醒再走,別真出了事。
不過,凱文對她可是從沒什麼想法。應酬她既是看在託尼的面兒上,也是圖個嘰嘰喳喳的熱鬧。可說笑歸說笑,他已經收斂了很多,並沒有故意誤導她。在發現她有了想法,跑偏之後,他更是儘可能地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或許她是真的喜歡他,只可惜他們即無緣也無分。
最後的體面
琳達終於止住了眼淚,無助地看著凱文。
她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哭夠了,就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酒醒了,就什麼都好了。”凱文的聲音稍微溫和了些,但不帶任何感情。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琳達迷戀地看著他,只恨不能把他收進眼睛裡。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凱文挑起了眉毛,難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我是個商人,對誰都一樣。進門就是我的客人,我照顧他們,關心他們,是有目的的。”
“可我覺得不一樣!”琳達執拗地反駁著,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給自己鼓勁兒。
“我可不想冒領這個功勞,我有特別為你做過什麼嗎?”凱文平靜地回問。
琳達一愣,她竭力思考著,搜尋著……
好像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
聊天,說笑,他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哦,還有,他們跳過一次舞。
可那也是大家興致所至呀。
除了那次,他連她的指尖都沒碰過。
“我有得罪過你嗎?”看著琳達苦苦思索,凱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當然沒有!”琳達使勁搖頭,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講。
“那你為什麼來砸我的場子?”凱文話鋒一轉,笑容還在,但聲音裡有了森森的涼意。
“我……我哪兒有?!”琳達嚇了一跳。
“我是要開門做生意的。如果不是今天收工早,現在就還會有其他客人,你這麼做會打擾其他人,讓我難堪,這還不是砸場子?”凱文聲音不高,也不急,但冷得讓人發抖。
“如果還有別人,我不會這樣的!”琳達不甘地辯解著。
“那就是說,你也知道這樣做不妥了?”凱文說得仍是慢條斯理。
但琳達被他的氣勢鎮住了。
怎麼會這樣?!
她不過是想告訴他,她喜歡他。
她只不過是情非得已。
她沒想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