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走一圈,看看裡面的擺設,一張雙人床、一組骨董式的高階沙發、一組精緻漂亮的化妝臺,還有……嗯哼。浴室裡面超大型的按摩浴缸一看就知道是專為情人所準備的。
「這是什麼?」她靠在牆上,用手指著後面半開放式的浴間問。
南也辰巳對她這種淡然的態度挑眉,他走過去一手抵著牆,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困在自己與牆之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是不是?」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喜不喜歡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她笑得甜蜜,迎視他的眼瞳反問。
他的眼睫毛很長,幾乎比女人還要鬈翹濃密,襯著那一雙彷佛會勾人心魄的瞳眸,特別具有吸引力。
「當然有關係。」他漾開一抹燦然的笑,叫她一時迷炫得不知所以。「我們兩個是新婚夫妻,如果你有一點喜歡我,那我們這場戲是不是會玩得更盡興一些呢?」
呢噥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迴。
曖昧的氣氛令她不禁心跳加速。
「你是君子的話,就不會趁人之危是吧?」芷茜呼吸急促的靠著牆。
「誰說我一定要當正人君子的?如果我改變主意想當你真正的丈夫了呢?」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臉上的肌膚,看著她瞳眸裡閃爍著挑釁的光彩,一抹饒富興味的笑爬上嘴角。
「你不會的。」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輕笑一聲,他將臉俯向她。
突然,「南也先生,南也先生……」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辰巳低咒一聲,不甘願的放過懷中美人。「你等一下。」旋踵走過去開門。
他的離開讓芷茜大大的鬆了口氣,無可否認的,他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什麼事?」拉開門,外面站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保安人員。
他的樣子很是緊張。「南也先生,不好了,光晴小姐她……」看了房裡的芷茜一眼,他壓低聲音俯在南也辰巳的耳邊說了幾句。
就見南也辰巳的臉色微變,冷鬱的說道:「我立刻過去。」
也沒有回頭向芷茜交代什麼,就徑自走了出去,留下房內身著禮服、一臉不解卻又鬆了一口氣的新娘。
第二章
辰巳一夜沒有回來,剛好給了芷茜重新思考這樁婚姻的機會。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跟辰巳一樣的人,可是經過昨天的相處之後,見識到他鮮為人知的一面,再體認到他不單純的感情世界,芷茜總算知道自己的小巫見大巫。
與他的複雜人際關係比起來,她的以往只不過是孩子般的遊戲而已。
再加上她後來由工作人員的口中無意中得知,他昨晚匆匆離去的原因,是那名叫光晴的女人竟然在會場上自殺了。鋒利的美工刀當著眾賓客的面,一刀一刀的劃破自己的手腕,噴射而出的鮮血怵目驚心的流了一地,不只染紅了自己的衣裳,更染紅了婚宴的場地,在所有賓客的心裡留下可怕的印象。
這樣的事實是她無法負荷的,所以趁著南也辰巳未回來的這段期間,她快速的收拾行李,準備逃走。
只要回到臺灣,她可以向父母說明原委,解除婚約,脫離這種可怕且複雜的環境。
「我的新娘,你要去哪裡?」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她要上飛機的前一刻,辰巳魔鬼般的出現,及時堵住了她。
睨了眼她緊提在手上的行李箱,南也辰巳的眼神轉為冷凝。「你想離開日本?」
寒冷的語調叫她害怕,心臟更是怦怦的跳個不停,卻還得強自鎮定。「我的角色演完了,當然得回去。」
「本來是這樣,但現在情況有了一點改變。」眼色一使,身後幾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將她手上的行李拿走。「看來我們還需要演一場蜜月的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