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喪屍,喪屍吃人肉喝人血,任何人只要被抓傷咬到,就會變成另一個怪物,現在外面只有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活人了,他們在喪屍的包圍圈裡朝不保夕地活著,隨時隨地可能因為飢餓和感染喪命,甚至連最後活著的人類都開始自相殘殺,你確定你要讓珍珠在這種時候走出峽谷?”
“珍珠不一樣!”火把老人提到珍珠時,雙眼中又呈現出了難以形容的狂熱神采,“珍珠不怕你口中的喪屍,她是真正得到天神眷顧的幸運兒!”
“我看這老頭是在部落待久了,已經搞不清狀況了!”郭海把火把老人的話當成了瘋言瘋語,文崢卻從中捕捉到了一絲訊息,“你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說珍珠不怕喪屍?”
“蘇挽,你很好,沒有為了逃命編些花言巧語欺騙我,”火把老人欣慰地說道:“你沒有對外面的災難做出隱瞞,等於變相救了自己一命。這也是我要對你們提出的第二個條件,一定要保護好珍珠,只有她好好活著,你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剛才只說送她去外面,現在又加上貼身保護,再過一會兒,是不是還得當老媽子伺候生活起居啊?”郭海見火把老人要求越來越多,不耐煩的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等你們聽完我說的話,就會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火把老人胸有成竹的說道:“你們知道昨晚在聖殿看見的鎖鏈人是誰嗎,他就是朝聖一族的現任族長,帕奇的阿爹。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這還要從十八年一度的十八生祭說起。朝聖一族為了崇敬的入世神世代守護在聖域,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光我進入部落之後,就經歷了兩次十八生祭。祭祀典禮由歷代族長親自主持,其他族人,即便是部落智者也沒有資格進入聖殿最裡面的祭殿。如果沒有一個月前的那場意外,我到死也不會知道活人祭祀的真相。”
火把老人接著說道:“一個月前,恰逢新的一輪十八生祭,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唯一的差錯,就是新的朝聖者中,選中了族長的大兒子喬魯。喬魯自小與珍珠一齊長大,也因為我的影響,早就渴望見到外面的世界,一個信仰崩塌的人又怎麼肯作為朝聖者甘心赴死?在他的百般哀求下,族長找到了我,讓我幫助他偷偷放走喬魯,條件就是讓珍珠和喬魯一起離開。我動心了,答應了他的請求。祭祀那天,喬魯在內的十八個朝聖者與往常一樣來到聖殿,進入最裡面的祭殿。祭殿裡有一口巨大的石棺,真正的朝聖者會在進入石棺後,為自己扎入麻藥,在沉睡中靜靜死去,而喬魯卻沒有。他只是藏在祭殿裡,等著天黑之後,由我和族長去將他放出來。”
火把老人說到這裡,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面色忽然一暗,“那天晚上,我帶著珍珠和族長一起來到聖殿,走進最裡面的祭殿,由族長憑著世代相傳的符石開啟殿門,放喬魯出來。我至今也忘不了,在殿門開啟的那一刻,喬魯突然紅著眼嚎叫著撲出來,一口咬掉了族長的耳朵,連一旁的珍珠都被他咬傷了。我見他瘋魔了,情急之中一腳把他踹進祭殿重新鎖上殿門,想等族長處理好傷口再放他出來。結果沒想到族長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你們看見的模樣,我見族長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怕對族人難以交代,就謊稱入世神對這次的祭品不滿,降下懲罰,把族長用鏈子鎖在聖殿裡。族人本來還不信,可等他們見到族長之後,也不敢再多問了。”
“難怪我一問起族長,部落人都怕的要死,原來是為這個,”蘇挽不免佩服起火把老人的急智,“珍珠也被咬傷了,為什麼沒有變化,是吃了什麼奇怪的草藥還是自己痊癒的?”珍珠被咬傷後一點感染症狀都沒有,那不就是基地科研中心夢寐以求的最珍貴的R體?
蘇挽扭頭朝文崢看去,見他也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明白有這種感覺的不是她一個人。如果真能從珍珠身上提取病毒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