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僕從退下。
維多利亞站在帷帳的陰影裡,將視線從窗外的斷頭臺移到他身上。巴黎的日出照亮了他身上精緻的服飾,衣領處那顆皎潔如月光的珍珠瑩潤如瑪麗少女時期幼嫩的肌膚,璀璨的金髮彷彿流動的黃金。
他突然轉過身體,金色的眼眸帶著哀傷直直的穿透了維多利亞的身體。
“我這一生做過的最令我懺悔的事情,就是利用了一個純真女孩的感情······”
維多利亞一驚,猛地睜開雙眼。
昏黃的燭光在周圍投下晃動的影子,漂浮的灰塵顆粒在燭光下清晰可見,佈滿蛛網和塵土的暗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動了動僵硬的四肢,膝蓋上的重量提醒著她,她低下頭看去。
是一本書,不,應該說是傳記。
她翻開書,只見扉頁上寫著:
布朗斯·讓·德·墨洛溫懺悔錄
我這一生做過的最令我懺悔的事情,就是利用了一個純真女孩的感情。
維多利亞合上書,走出暗室,穿過長長的密道。凡爾賽的太陽已經升起了,照亮了空曠的大街,昂萊堡的高牆下漸漸聚集了一些遊客,拿著相機對著這座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建築拍照。
她踏上旋梯,走上高塔俯視著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她舉目遠眺,凡爾賽宮殿金色的尖頂在曙光中閃耀著光華。
城堡一側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無聲的開啟,一個穿著水藍色高腰裙的少女輕盈的走出來,她招招手,一輛馬車停在她面前。
“去瑪德萊納墓地。”她靈巧的跳上馬車,吩咐道。
“那很貴!”車伕嘀咕著,揚起了韁繩。
墓地是一塊巨大的草坪,在瑪德萊納教堂旁邊。雀鳥撲稜稜的落在枝椏上,歪著腦袋看著一片荒蕪的墓地。
“在這兒等一會兒。”維多利亞掏出200歐遞給車伕:“5分鐘。”
她繞到路邊,走進一家花店買了一束花,大朵的法國玫瑰配上雪絨花,嬌嫩欲滴,像極了夢裡少女的臉龐。她抱著花束穿過稀疏的樹林,林立的墓碑,走到一處斑駁的白色墓碑前停下。
彎下腰放下花束,維多利亞靜靜注視著墓碑呢喃著:“對不起。”
眼底盡是哀傷。
她閉上雙眼,默哀了片刻,轉身離去。
“原路返回吧。”她再次跳上馬車,車門嗒的一聲關上,她閉上眼,再次睜開時那抹哀傷消失的無影無蹤,金色的眸子裡平靜而冰冷,好像剛剛那個說對不起的女孩從來沒有出現過。
馬車再次停在昂萊堡的門口,維多利亞跳下車,門口守著的侍從立刻走上前來扶住她,另一個將幾張紙幣交到車伕手上,然後跟在維多利亞的身後,閃身進了城堡。
“今天真是交了好運!”車伕數了數票子,探著頭向城堡張望了一下,開心的抖抖韁繩,駕車離開了。
“公爵大人,一位林先生拜見。”克勞迪站在門廊處,燕尾服白襯衣,乾淨筆挺。
維多利亞的腳步微微一滯:“人在哪裡?”
“西塔一樓的圓廳裡。”
林靖修坐在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的圓形客廳裡,淺金色的刺繡沙發柔軟的讓他有酣睡的慾望,開啟的玻璃門外是繁華盛開的花園,暖風帶著花香纏繞著他的神經,沉醉了一室的陽光。
“林先生竟然有空來拜訪我,真是榮幸!”維多利亞推門而入,驚醒了迷醉的林靖修:“關上窗戶吧。”她吩咐著。
林靖修清明的看向這個年輕的女孩,暗自提高著警惕:“突然拜訪我很抱歉,但我想我還是直入主題的好。”
“請便。”維多利亞在他對面落座。
“是關於我太太的工作的,我希望您能再給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