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仍然有效,只要我們能活捉万俟明瑤,立可解除秘族的威脅。否則我們與慕容垂之戰,將處於劣勢。”
長孫道生同意道:“崔先生所言甚是,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偏沒有想到。”
拓跋珪暗歎一口氣,道:“因為秘族早在我們心中,形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印象,根本起不了可生擒活捉其首領的念頭。
崔卿卻是旁觀者清,沒有這心障。“
轉向崔宏問道:“崔卿心中可有對策?”
崔宏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秘族的戰略部署,例如是否只負責切斷盛樂與平城間的聯絡,設法孤立我們。又或秘人的目標只限於我們,邊荒集則由慕容垂負責。當弄清楚情況後,我們才可以部署反擊,務要在慕容垂全力來攻前,擒下万俟明瑤。”
長孫道生道:“現在秘人採取的戰略,正是我們以前對付苻堅馬賊的戰術,我們卻變成了苻堅,但比苻堅更不堪,皆因大敵窺伺在旁。當年苻堅奈何不了我們,現在我們能擊敗秘人嗎?”
崔宏道:“從表面的形勢看,我們確遠及不上當時的苻堅,可是當日的我們是一意流竄,以保命為主,現在秘人卻有軍事的目標,所以只要我們能巧施妙計,引秘人墜入陷阱,活捉万俟明瑤並非沒可能的事。”
拓跋珪仰天笑道:“能得崔卿之助,是我拓跋珪的福氣,也代表我拓跋族氣運昌隆,將來如能完成霸業,崔卿應居首功。”
第九章 魔道之爭
燕飛將蝶戀花平放膝上,想起乘船到秦淮樓見紀千千那動人的晚上。
小艇駛離謝家的碼頭。
宋悲風負起操舟之責,神情輕鬆,顯是因謝道韞復原有望而心情大佳。見燕飛閉上雙目,還以為他是因為謝道韞療治內傷,致真元損耗,固趁機休息。
燕飛此時心中想的並不是紀千千,事實上他有點不敢想她,更不知該否告訴她自己大有可能變成了永遠不死的怪物。
他想的是蝶戀花因盧循偷襲的示警,那是蝶戀花首次顯出“護主”的靈性。
在那晚之前,從沒有發生這般的異事,究竟是因他的人變了?還是蝶戀花本身的變易?看來當是前者居多,因為當時安玉晴指他結下金丹的話仍是言猶在耳。
金丹、元神、元嬰、陽神諸多名道家名詞,指的可能都是所謂的身外之身,是抗拒生死的一種法門,這類事確是玄之又玄,教人沒法理解,更是永遠沒法證實。
真的是沒法證實嗎?
燕飛心中苦笑。唉!膝上的蝶戀花便可能是鐵證。又不見她在胎息百日前示警護主,卻偏在胎息後有此異能,變成像有生命的東西似的。
當時雖嚇了一跳,卻是喜多於驚,怎想得到同時是敲響了噩夢的警鐘。
陽神是透過蝶戀花向他示警,說不定自此陽神一直“依附”在蝶戀花劍體上。
燕飛愈想愈糊塗,愈想愈感難以接受,古人有謂不語怪力亂神,在光天化日下更令人難以想像世間竟有此異事。可是正如安玉晴說的,眼前的天地本身便是個千古難解的奇謎,只是我們習以為常,對所有超乎人類思維的事置之不理、視而不見,埋首於自以為明白了一切的窄小空間裡,對任何脫離“現實”的看法視之為虛妄之論。
真的是這樣嗎?
燕飛張開雙目,蝶戀花在眼前閃閃生輝,不知是否因他心中的想法,蝶戀花再不是一把普通的利刃,而是具有超凡異稟的靈器。燕飛生出與她血肉相連的沉重感覺。
宋悲風望向他,道:“恢復精神了嗎?”
燕飛知他誤會了,也不說破,點頭道:“好多了。”稍頓又道:“謝琰真的說過不準劉裕踏入謝家半步嗎?”
宋悲風頹然道:“是二少爺私下對著小裕說的,小裕該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