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截得著你呢?”
又道:“由這刻開始,你離開軍舍半步,也要有自家兄弟陪著。我會調派魏泳之和幾個武功高強的兄弟出入相隨,如此便不怕何謙可以弄出什麼花樣來。”
說罷起立道:“不用擔心,司馬道子已好景不長,只要劉爺登上大統領之位,何謙能否保命也是個問題,小裕你暫忍一時之氣吧!”
接著低聲道:“以鹽換馬的交易必須辦妥,劉爺愈倚仗你,你愈安全。好好幹吧!”
拍拍他肩頭,徑自去了。
劉裕坐回位子內,暗下決心,自己若想活命不負謝玄所託,只有拋去婦人之仁,不擇手段地繼續鬥爭。
帳外夜梟鳴叫。
燕飛坐起身來。
龐義一呆道:“什麼事?”
燕飛把蝶戀花掛到背上,微笑道:“仍在擔心小詩嗎?”
龐義道:“去你的!是否要我動手揍你。嘿!這麼晚到哪裡去?”
燕飛答道:“是小珪喚我,你好好睡覺。”
說罷揭帳而出,拓跋珪已恭候帳外,一身夜行勁裝,名著北方的雙戟交叉掛在背上,戟長三尺七寸,襯得他更是威猛無比。
燕飛泛起既溫暖又傷情的感觸。年少時每當拓跋珪來找他去玩耍,便像剛才般學鳥鳴梟叫,這成為他們約定的暗號。而燕飛聞訊後會千方百計溜出去與他會合,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孃親早明白是拓跋珪在裝神扮鬼,只是不忍阻撓他們兩人的玩意。
拓跋珪湊到他耳旁道:“開心的時候到哩!”
這正是每次拓跋珪偕他去玩說的話,不同的只是今次以漢語說出來,忽然間,逝去了的童年歲月又似重現眼前。
拓跋珪怪叫一聲,領頭奔出營地。
燕飛如影附形地追在他身後,兩人迅如流星的直馳出營地,遇林穿林,逢丘過丘,繞個大圈朝平城的東北方掠去。
他們有時會跳上樹梢,又連續翻幾個筋斗回到地面,像一對愛嬉鬧的小孩子,誰想得到他們一個是有機會問鼎天下的一方霸主,另一個則是有機會成為天下第一劍手的超卓人物。
一口氣下,他們走了近三十里路,來到平城東北方里許近處的一座小山崗。
兩人不約而同的蹲下來,俯瞰平城。
他們對視而笑,因此為他們兒時的慣常動作,只不過看的或許是平原的野馬,又或鄰營的美麗女孩。
拓跋珪嘆道:“佔領平城是我自小以來的一個夢想,不論對我們或漢人來說,平城都是必爭之地:塞北有哪一座城池,位於漢胡交界之衝,內外長城之間。長城就是在其北面的高山峻嶺之間婉蜒起伏。”
燕飛點頭道:“平城西界黃河,北控大漠,東連倒馬,紫荊之關,南據雁門、寧武之險。境內山巒起伏,溝壑縱橫,形城無數天然開塞,進有依託,守有屏障,確是兵家必爭之地,我真不明白燕人怎會如此疏忽,任你大軍南來,幾近沒有設防。”
拓跋珪笑道:“怎會沒有設防呢?慕容垂在平城北面長城關防長期駐有一支約三千人的部隊,為的就是要阻止我們南下。不過我們今次藉辭進攻戰馬,大概成功混了二千人進來吧!”
燕飛一呆道:“你們只有二千人混進來?不是說這二千人只是先鋒部隊嗎?”
拓跋珪苦笑道:“確是先鋒部隊,不過我們只能憑此支部隊攻陷平城,還要在一天內完成,否則若讓慕容詳把駐守長城的三千人調來,我們勢要全軍覆沒。”
燕飛駭然道:“你不是說笑吧?長城外竟沒有大軍牽制對方在長城的部隊?你究竟是來送死還是攻城?”
拓跋珪道:“這已是我能抽調的人馬,我們正和赫連勃勃處於對峙的險峻形勢,又要鎮壓賀蘭族仍在負隅頑抗的部落,能有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