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顯,肯定會在謝琰出征前提親逼婚,更不愁謝琰敢拒絕,否則謝琰出征了,誰可以為孫小姐作主?如謝琰在戰場上有甚麼閃失,還不知要拖到何時?”
兩人均感劉裕的話有道理,皺眉無語。
屠奉三道:“來哩!”
破風聲起,一道人影像輕煙般從靠岸的房舍閃出來,倏忽間已抵岸邊。
三人定神一看,立在岸邊的人身形苗條動人,分明是個女子。從他們的角度瞧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劉裕虎軀顫了一下,顯然認出對方是誰。
一艘小艇從兩船間駛出來,往此女立處移動。
兩名大漢坐在艇尾負責划艇,另一人立在艇首。
屠奉三和宋悲風雖然不知立在艇首者是何人,但從其氣魄已一眼看出對方是可怕的高手。
劉裕雙目亮起來,暗扯著兩人衣袖,表示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都不敢說話,怕惹起對方警覺。
到艇子離岸只五丈許時,女子縱身而起,投往艇首去,落在那人身旁。
那人沉聲道:“見到他了嗎?”
女子柔聲道:“幸不辱命。”
那人一開腔,屠奉三立即認出是幹歸,登時精神大振。
艇子迅速掉頭,沒入舟船密集處,失去影蹤。
屠奉三吐一口氣道:“差點誤中副車,鬧出大笑話。”
宋悲風愕然道:“竟然是幹歸?”
劉裕道:“男的是幹歸,女的是任妖女,真不明白他們怎會搞在一起?”
屠奉三喃喃念道:“任妖女!任妖女!噢!今次不好哩!”
輪到兩人不明所以的盯著他。
屠奉三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正要說話,三人忽有所覺。
他們今次在完全缺乏心理準備下,朝剛才任青媞登舟處瞧過去,都不由心中感到寒意。任青媞的身法已迅似輕煙,此人卻如從虛無裡冒出來,來無蹤的忽然便出現在那裡,且予人一種渾身邪氣的感覺。
此人作道裝打扮,目光投往江面,喃喃道:“真古怪!”
三人屏息靜氣,不敢有任何動作。
道人看了一會後,往後飛退,離岸逾十丈後,倒拔而起,凌空翻身,投往遠方的暗黑裡,消沒不見。
宋悲風倒抽一口涼氣道:“何方妖道如此厲害?若我不是見過孫恩,肯定會以為是他。”
劉裕駭然道:“這是孫恩的大弟子盧循,身手大勝從前,令人難以相信。他來建康要幹甚麼呢?”
屠奉三沉聲道:“他要殺你。”
劉裕聽得呆了起來。
宋悲風向屠奉三問道:“剛才你為何叫糟糕?”
屠奉三道:“我的心有點亂,迴歸善寺再說罷。”
※ ※ ※
寒風肆虐大地,低垂的天幕,壓著一重又一重厚厚的黑雲,天地像被暗黑吞噬,即使以燕飛和拓跋珪的體質,被風吹了整夜後,亦感到那徹骨的風寒之苦。
兩人蹲在林區的邊緣處,瞪著在兩千步外的參合湖,靜待敵人的來臨。戰士全體進入精選的攻擊位置,只要戰號響起,他們會借快馬之力四方八面殺出去,予敵人無情的痛擊。
勝利已來到掌心內。
最新的情報顯示,崔宏的狼驅豐戰術非常成功,敵人棄下了輜車糧貨,正急如喪家之犬,軍不成軍的朝參合陂逃竄而來。
拓跋珪道:“你緊張嗎?”
燕飛輕鬆的答道:“當然緊張。”
拓跋珪道:“你緊張?我看你卻是春風滿瞼,心情大佳呢?”
燕飛心忖我的心情當然很好,但在這一刻卻不想告訴拓跋珪與紀千千剛作心靈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