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天心佩在,只要你擒下奴家,徹底搜查,不是可一清二楚嗎?”
她的說話語帶相關,充滿淫邪的意味,還似在表示大有以被對方搜身為樂,充滿誘惑的能事。燕飛卻曉得她是故意惹起江凌虛的色心,在不會痛施殺手下,便可易於為其所乘。
豈知江凌虛並沒有中計,笑道:“少說廢話,你當我江凌虛是三歲孩兒?從你的屍身搜出來還不是一樣嗎?”
青煶嬌笑道:“既是如此,因何江教主又在廢話連篇,盡說話而不動手呢?”
這也是燕飛心中疑問,看先前江凌虛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擊車隊,大開殺戒,眼前沒理由不來個速戰速決,一舉斃敵。
他的手緩緩把銅壺移至唇邊,一股近乎無法抗拒的勞累蔓延往整隻右手,使他差點想要放棄,就此閉目死去。
當然他不可以如此做,否則等若向狼心狗肺的毒女獻寶,振起無上意志,苦抗銷蝕他心靈的寒毒,誓不低頭地積蓄右手所餘無幾的力量,硬向嘴唇移去。
江凌虛冷哼一聲,道:“還要裝蒜,曼妙你給我站起來。”
他這麼說,燕飛登時明白曼妙確在發放煙花訊號後,裝作昏迷引江凌虛上釣,旋又大惑不解,若她兩人聯手應敵便不怕江凌虛,怎會坐看江凌虛屠戮己方教眾?
唯一解釋是她們仍信心不足,而任遙卻在附近。
一陣可令任何男人銷魂蝕骨的嬌柔女聲響起來,正是曼妙夫人甜美的嚦嚦聲音,由於見過她誘人的臥姿,燕飛可在腦袋中描繪出她煙視媚行的誘人樣兒。禁不住又奇怪自己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絕境中,仍會想到這種事,就在此一剎那,他感到右手開始有力。
燕飛“精神大振”,用拇指按破封蓋的火漆,竭盡全力務要推甩封壺的銅塞子。
心想成功失敗,便看此時。
他自己知自己事,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拔開壺塞,只有不到兩三成的把握。
奇妙的事發生了。
當他按裂火漆,原本冰冷的銅壺忽然變得灼熱起來,對此時的他來說,若如有人雪中送炭,有那麼舒服就那麼舒服。
熱力還似在不斷加劇中,壺內似乎生出一股力量,要把壺塞彈開,怪異至極點。
古剎的三人雖有對話,他卻半句都聽不入耳內去,全心助壺內“丹劫”兩指之力,盡力把銅塞子拔出來。
“卜”的一聲,塞子衝空而上,擦過他鼻端,接著一股強烈至使人窒息的火熱,撲臉而來。
燕飛事實上已到達油盡燈枯的境地,那敢猶豫,不理一切奮盡餘力,把壺內的“丹劫”倒入口內。
“當!”
壺子先滾落他胸口,再滑往地上,銅石相碰,發出清音。
江凌虛的聲音大喝道:“原來任教主親臨,難怪你兩個有恃無恐,恕江某人無暇奉陪哩!”
燕飛心叫誤會,不過已沒法作他想,他感覺不到任何丹丸入口,只是一股火熱傾入口內,像千百股灼熱的火柱般往全身擴散,渾體寒熟交擊,那種難受的感覺比較起來,剛才的痛苦實在小兒科之極。
“轟!”
寒熟激盪,他身體內像火山爆發和雪崩冰裂同時發生,登時眼冒金星,偏又沒有昏死過去。冷暖流以他為中心向四周送出狂飆,草木連根拔起,小銅壺和銅塞也被卷往遠處。
忽然全身陣寒陣熟,不論冰封火燒,均似要把他立時撕裂的情狀。
下一刻燕飛竟發覺從地上彈起來,他的身體再不受意志的控制,狂叫一聲,就那麼拚命狂奔,像發了瘋的樣子。
迅即遠去,比奔馬更要迅捷。
第十二章 火冰異象
荊州、江陵、刺史府。
桓玄腰掛“斷玉寒”,一身武士便服,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