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向雨田領他經過鐘樓,朝小健康的方向走去,後者還大感興趣地朝樓上的古鐘張望。
王鎮惡道:“向兄到邊荒集來,不是隻為到夜窩子趁熱鬧吧?”
向雨田欣然道:“王兄今次料錯哩!我確是一心來趁熱鬧。我們秘人一年四季,每季都有一個狂歡節,狂歌熱舞整夜,人人拋開平時的身份包袱,投進狂歡節去。今天正好是秋節的大日子,我習慣了哩!時候一到,體內的歡樂蟲便蠢蠢欲動,不由子主的摸入集來。所以你要對我有信心,今晚我是不會惹事生非的。難得才有你這個好伴兒,可解我思鄉之心,我怎會開罪你?”
王鎮惡聽得乏言回應,更弄不清楚向雨田是怎樣的一個人。
向雨田微笑道:“告訴我,我有殺過一個荒人嗎?”
王鎮惡為之愕然,搖頭道:“在這方面向兄確是非常剋制,不過如果向兄成功刺殺高彥,那高彥將是第一個命喪向兄之手的荒人。”
向雨田笑道:“如不是因高彥在這場鬥爭裡舉足輕重,我怎會向他下毒手?唉!真希望這些事快些了結,讓我得到自由。”
王鎮惡大訝道:“向兄竟害怕殺人嗎?那天你讓我走,是否基於同樣原因?”
向雨田淡淡道:“我不想殺人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殺死王兄,我亦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別人不知道你在戰場上的本事,但怎瞞得過我向雨田?到哩!哈!真熱鬧,我們到裡面把酒談心如何?”
向雨田駐足一家酒鋪門外,作出邀請。
此處乃夜窩子的邊緣區,再過去便是小健康,王鎮惡只好點頭同意,與他進入酒鋪去。
第十章 殺人名額
哄哄的酒鋪內,兩人對坐位於一角的桌子,酒過三巡後,向雨田笑道:“真想高歌一曲,哈!今晚很好!今晚我非常高興。”
王鎮噁心中一動,暗忖可能巧值秘族狂歡節的大日子,此時的向雨田正處於異於平常的狀態下,說不定可從他處套出點秘密。再勸飲一杯,道:“向兄因何不輕易動手殺人呢?似乎與秘族一貫兇悍的作風背道而馳。”
向雨田嘆道:“此事說來話長,更是一言難盡。王兄有沒有辦法張羅一罈雪澗香?聽說這是邊荒第一名釀,不過現在喝的女兒紅也相當不錯。”
王鎮惡道:“如果向兄肯立即息止干戈,我可以為你辦到。”
向雨田苦笑道:“公歸公,私歸私,你的提議是不切實際的,邊荒集是沒有將來的,拓跋珪更沒有希望。王兄若是識時務的人,應立即遠離邊荒集,到甚麼地方都好,怎都勝過在這裡等死。”
王鎮惡微笑道:“只要死得轟轟烈烈,縱死也幹心。”
向雨田雙目亮起來,舉壺為他和自己斟酒,然後舉杯道:“王兄對死亡的看法,與我截然不同,但我仍佩服王兄看透生死的胸襟。來!再喝一杯,我們今夜不醉無歸。”
兩人再盡一杯。
王鎮惡道:“向兄對我們邊荒集的情況倒非常清楚,竟曉得有雪澗香。”
向雨田坦然道:“我對邊荒集的認識,大部分是從燕人處得來。像高彥那個傢伙,如果不是燕人縷次強調他在此戰中能起的作用,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可以影響戰果。”
王鎮惡忍不住問道:“憑向兄的身手,那次在鎮荒崗,該有機會可以得手,為何輕易錯過呢?”
向雨田搖頭道:“教我如何解釋?我的事王兄是很難明白的。可以這麼說,為了更遠大的目標,我是必須戒殺的,當然更不可以濫殺,否則得不償失。”
王鎮惡大惑不解道:“向兄這番話確實令人難解,依我看,向兄該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到便做,不會有任何顧忌。”
向雨田點頭道:“你看得很準,只是不明白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