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的食物香味,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先蹭點吃食填填肚子,什麼選秀統統見鬼的去吧!
天大地大,吃飽最大,爭榮華富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圖以後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只要勾勾手就來了嗎?
自小被灌輸的入宮為妃好為家族爭光的理念,早在八百年前就被趙妃子自行詮釋得歪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你,原來是人。”一個溫雅清亮的聲音遲疑地響起,帶著一絲莫名地如釋重負。
“呃?”她身形僵硬地轉過身來,憔悴的小圓臉微帶不爽,雖在見到眼前是個姿容俊朗如玉樹臨風的年輕郎君時,心下稍稍驚豔了一下,可是對於向來嗜吃如命的趙妃子而言,美色是浮雲,唯有美食才是王道啊!
“小姑子,你可是迷路了?”陳雙看著這個個頭小巧身段圓潤的粉嫩小女子,眼神溫柔了下來。
“敢問這位郎君,您可知……”哪兒有吃的--她話到嘴邊,總算及時懸崖勒馬。“咳,宴席何時開始?”
陳雙頗富興味地看著她,“你是哪家的小姑子,今日也是應花帖而來的嗎?”
手持花帖者,便是各大世家所推舉出待選秀女的身份象徵。
她餓得渾身無力,連膝蓋都抖顫起來,偏偏這個看起來清俊斯文好脾氣的郎君卻是個話癆,還是文不對題的話癆。
“算是吧。”肚子又一陣咕嚕嚕刮絞得慌,趙妃子豐潤如櫻桃的小嘴哆嗦了起來,“那個……我還有事……郎君請自便……”
陳雙一怔,心頭掠過一抹奇異的悸動感。身為俊秀年輕的南梁王,他無論是權勢抑或風采,都是小姑子們風靡追逐戀慕的物件,誰會知曉竟還會有一個小姑子在凝視他時,眼中沒有痴迷沒有貪婪,而是單純乾淨,甚至還帶了一抹不耐。
“孤是南梁王陳雙,並非歹人。”他笑得爾雅溫柔。“現在,你可放心告訴孤,你是哪家的小姑子了嗎?”
“你--您就是王上?”她傻眼。
“是。”他下意識屏氣凝神,有些害怕從她臉上看見那些熟悉的故作嬌羞和矯揉造作的神情。
膚淺的女人他見得多了,真心不希望眼前這個清甜可人弱不禁風的小姑子也和其他人一樣。
可是趙妃子的表情除了起初的驚愕之外,隨之浮起的卻是心虛、懊惱、為難等等,就是跟嬌羞沒半毛干係。
陳雙一愣。
“……姑夫。”她磨蹭了半天,終於尷尬彆扭地擠出了一聲兒。
陳雙溫潤如玉的笑臉差點龜裂了,一口氣嗆在喉管。“姑、姑夫?”
“不是這麼喚的嗎?”趙妃子隨即恍然大悟,喃喃自語,“也是,皇家不比百姓家,姑姑頂了天也不過就是姑夫的小妾之一,叫姑夫確實不妥當,嗯,大大不妥當。”
陳雙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在抖了,也不知是給氣的還是給驚的。他努力吞了口口水,儘量表現出自己溫雅君王風流蘊藉的一面,柔聲道:“你何不先跟孤說說,你姑姑是宮中何人?是孤的嬪妃嗎?”
自古以來,皇室中姑侄女或姐妹共侍一夫者如過江之鰂,若這小姑子能得他歡心寵幸,想來也是她的榮耀。
趙妃子正要開口,忽然又猶豫地問:“姑,呃,王上要知道了,是想升我姑姑的位分,還是怪她沒把孃家小姑子教好?”
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微笑抽搐了一下,溫言道:“你莫怕,孤對你並無歹意。”
“聽說今天來的世家貴女沒三百也有五百。”她突然道。
“差不離吧。”他眸光逐漸犀利起來,被屢次回拒,身為王上的尊貴倨傲霸氣再也抑不住,徐徐釋放凜冽寒氣。“無論你是哪家秀女,欲迎還拒的戲碼過了可就倒胃口了,孤雖素有耐性,卻也不是那等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