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的厚雨層中夾雜著電光響雷,或蹲或坐在基地裡的蜘蛛們在這種陰冷的天氣裡活躍起來。
“你媽的說清楚,什麼團長不見了,你死了沒?”芬克斯坐起身對著手機就是一頓咬牙切齒的詛咒,誰都知道任務期間團長突然消失的嚴重性。
“還不夠清楚啊,都說不見了。”手機那邊也不是善茬,誰不會扯嗓門。
俠客拿著幾張紙從隔壁的房間裡衝進來,他也聽到芬克斯的大吼大叫。“怎麼回事,團長發生什麼事?”
“信長說團長可能被鎖鏈殺手抓走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們先過去跟他們會合再說,這是剛才獵人網站更新的諾斯拉家族保鏢的資料,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窩金口中的鎖鏈殺手。”俠客揚了揚自己剛列印下來的4A在紙,上面赫然是金髮藍眸的酷拉皮卡。
飛坦合上畫冊,眼裡一片陰鷙。
而坐在石堆最高處,背對著所有人的西索正在默默地搭他的撲克牌建築。他突然很想把庫洛洛的肖像畫堆出來,然後伸出一根指頭輕輕往下壓,瞬間塌陷。
終於逮到你了,團長。
西索無聲地勾起嘴角,那種愉悅感讓他指尖一直顫抖不止。對了,還有團長的女人,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坐在簡易的木板床上,背靠著涼絲絲的牆面。清脆的水滴如不間斷的鋼琴聲,雨下起來總是連綿不絕。
疲倦地揉揉臉,剛才打個盹竟然不小心做起夢來,現在頭還很痛。
不知道為什麼會夢起那種事,我輕咳兩聲。仰頭一望四壁陰森,到處都是濃濃的塵味與年代久遠的殘碎物。風從外面鑽入建築的縫隙裡,嗚嗚哭得很有深夜的氣氛。
模糊中又回到那個陽光輕盈的午後,一切都沐浴滋潤在陽光下,無邊無際的大花田可以淹沒任何東西。
我喜歡橙色小香花的清爽溫柔,那是種讓人心情愉快的香氣。花朵彷彿在你面板上盛開,花香浸透每一條血管進入你的心臟,就好像花朵與你已經融合的美麗。
“真是麻煩的噩夢。”我又咳嗽起來,陽光的溫度,花朵躺在肚皮上的溫度,濃郁的血腥味,最後所帶來的窒息是讓人掙扎不開的可怕灼熱。
那種夢,我一點都不想再去回憶。
攤開捂著嘴的手,發現全是血。身體並沒有哪個地方疼到受不了才咳血。我有些茫然也有些預料之中地將手捂到心臟的位置,剛剛按住一股胸膛被利刃殘忍刺穿的痛楚傳來。
痛來得快退得也快,就好像一切是夢混淆了現實,剛才的痛只是錯覺。
只要太陽不墜落,月亮就能不死亡。
我低下頭擔心地喃語,“蘭斯?”你又受傷了。
心臟還殘留著痛苦的刮痕,動漫的記憶完全找不回來,我只記得他被人揍,然後……就記不起來了。
太陽的光芒有時會黯淡,將會斷裂了生命力穩定的供應橋樑。
我清晰地感受到剛才至少在一秒內,身體裡的生命力極度枯竭。但很快這種連線又重新系上,死不了,也絕對不好受。
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受了什麼傷?
我忍不住狂咳起來,袖口的血跡如花,血水順著手腕零零斑斑沾染到衣襬上。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的身體,剛才那一下供應斷裂至少廢去了八成的努力。
能恢復到亞健康狀態的身體,已經是我養生的極限。你這個笨蛋,你受了傷我也很痛的。一點都不珍惜自己,被人揍死你活該。
我邊咳邊抱怨著,天天出去搞三搞四被人東插一刀西砍一下,還樂此不彼到像個神經病地出去嚇死正常人。遲早橫死街頭沒人收屍,到時我也死了誰給你刻墓碑,誰給你送花圈,誰幫你哭喪。沒有了,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