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浮也頗為吃驚,他們都以為永明和半容的證詞足以使皇帝消除對劉衍的信任,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在如此有利於他們的情況下,竟然還是讓劉衍生生掰回了一局,更重要的是。他們至今還不知道為什麼。
思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半容身上。劉彧便又將半容約在了湖畔旁,準備問個究竟。
此刻的東城門外。一匹駿馬揚著半人高的塵土往城門衝來,城門口計程車兵都駭了大一跳,避無可避之時。那駿馬忽然嘶叫了一聲,高揚前蹄停了下來。
守城計程車兵驚駭之餘,帶著些怒氣和好奇看向馬背上的人,正要發作之時,有人認出了馬背上的人,喊道:“是太子殿下的謀士。”
太子監國的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大家自然不敢招惹太子。便是連東宮的侍衛出街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楚沉夏見這些人表情怪異,卻也沒有多想,直往東宮奔去,卻未見到劉衍,卻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吃驚的人。
若渝!
她氣定神閒地坐在中殿裡喝茶,楚沉夏急忙上前道:“側妃怎麼回來了?”
“我總要回來的,不可能躲一輩子。”若渝放下茶杯,斜斜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說的話很愚蠢。
楚沉夏皺眉道:“側妃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該為殿下著想,這個時候忽然回來,豈不是……”
“怎麼了?”若渝忽然站了起來,盯著楚沉夏的目光道。“如今太子監國,所有事都要殿下來做決定,我怕什麼?更何況。我是偷偷回來的,誰敢來東宮搜查?”
“太子監國?”楚沉夏詫異道。
若渝見他似乎不知情。這才打量起他來,見他衣衫都破了。鞋靴上也滿是泥土,也詫異道:“殿下監國,這麼重要的時候,你竟然不在東宮?”
“哦,我去辦一件要緊的事,既然側妃回來了,那諸事還得小心為妙,免得當日的情景再現。”楚沉夏倒也沒有頑固地守著自己的想法不放,快速行禮便往外退了出去。
剛出中殿,未走幾步,便碰上了劉衍,他的身旁還跟著半容,楚沉夏和她對視了片刻,才轉開視線對劉衍道:“殿下回來了?想必有不少奏摺要批閱吧。哦對了,殿中有人已經等了殿下許久了。”
“是誰?”劉衍問道。
楚沉夏看向半容道:“是誰,殿下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劉衍點了點頭,偏頭對半容道:“那你先回院子吧,父皇的新藥我一會再來找你商討。”
半容應聲便走,楚沉夏忙追了上去道:“半容,我能不能和你談一談?”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半容決絕道,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冷聲道,“鬆手!”
楚沉夏頗為無奈地鬆開了手,轉身至半容面前,懇求道:“半容,你真的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嗎?”
“第二句,最好不要有這個機會。”半容說著,往旁邊跨了一步,胳膊撞開楚沉夏的身體,徑自往前走去。
楚沉夏猛地轉身,對著半容的背影喊道:“沈靜舒!你想怎麼樣,你大可以說出來!就算你想殺了我,想千刀萬剮了我,也請你說出來,不要裝出一副寡情的模樣來,好不好?!”
半容雖然頓住了腳步,去沒有回頭,楚沉夏甚至可以清楚地想象到背對著自己的半容臉上會有怎樣的神情。
他一步步走近半容,還未走到她身後,半容便忽然轉了身過後,手中的匕首牢牢對著楚沉夏的胸口道:“說出來有什麼用?你能幫我實現嗎?既然做不到,那你還……”
話未說完,楚沉夏已經抓住了半容的手,將她的手中的匕首往自己身上戳去。半容大驚失色,想要抽回手,卻掰不過他的力氣,眼見著匕首就要刺進他的胸口,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