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情。
“你另叫人問問。”蘇清遠說道。
“是。”大楊氏應下,當著蘇清遠的面叫金枝進來。
見金枝進來後,又吩咐道:“去找個辦事穩妥的,仔細去問問楊家今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楊老爺和楊夫人為什麼沒過來,他們又究竟是什麼時候定下不能來的。”
“是,奴婢這就叫人去問問。”金枝忙又應道,然後退下去,自去找人。
大楊氏回過頭來,見蘇清遠面上依舊有怒氣,思量一下,決定跟蘇清遠提提他的心肝寶貝,“老爺不好容易休息一天,要不要再去看看睿軒?小孩子長的就是快,沒幾日,看著倒有些大孩子的架勢了。聽說都會叫娘了。”
蘇清遠聽著大楊氏誇獎蘇睿軒,便斜眼看她:“他叫娘也是叫你,你怎麼說是聽說?”
大楊氏面上恍惚晃過一絲哀傷,隨後又強顏歡笑道:“那孩子與我不是很熟。”
蘇清遠聽她如此說便明瞭了她話裡的意思,只是事關蘇老夫人,他也不好說什麼,“睿軒上宗譜的日子定了,在一個月後。你也要多上上心,至於趙姨娘,我素來看她也是知道規矩的,不是狂妄之人。你多多提點她兩句就好。”
“是,妾身知道了。”大楊氏應道,心下諷刺,料想蘇清遠定是沒見過趙姨娘私下的潑辣勁,見過了,看他還能再說出這樣的話。
蘇清遠本沒注意,只是見大楊氏態度如此之好,方想起大楊氏以前與他說話都是我來我去的,如今倒真是懂理了。又琢磨著大楊氏對身邊的侍妾一向是表面大度,背後嚴苛的。他以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事關他兒子卻馬虎不得。
“孃親親自有分寸,雖寵著趙姨娘,但也不會讓她亂了規矩。你且忍忍她這兩天的火氣就好。”蘇清遠說道,又細細看向大楊氏的眉眼。
“老爺這話就折煞妾身了,妾身一向唯孃親是從,哪裡能說是忍?”大楊氏委屈的說道。
“你能如此便好,趙姨娘畢竟是老夫人喜歡的人,萬不能像旁人那般。”蘇清遠說道。
大楊氏一凜,原來她以往對蘇清遠的侍妾做的事,蘇清遠都是知道的。只因著是他不在意的人,便也就隨她折騰了。
夫妻一體
“坐吧。”蘇清遠揉揉眉頭,又嘆息一聲。
大楊氏忙坐在蘇清遠身後給他揉太陽穴,又試探著問道:“老爺等我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倘若無事,蘇清遠何曾親自等過楊曄。況且蘇清遠一向最討厭的,便是楊曄這種恃才傲物,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蘇清遠一愣,雖說夫妻本事一體,但此事和楊家有關,倘若大楊氏一心向著楊家的話……
思量再三,蘇清遠也立意要考驗大楊氏一番,看她究竟看重的是楊家還是蘇家,“岳父舅舅新近接了一批買賣,恰好咱們家的商鋪也要那幾樣東西,又是樓家何家定下的,不好推脫。便從岳父手中買了一批,雖說是買賣,彼此算清賬目也是應該的。只是岳父給的價碼實在是太高,咱們又不好跟何家樓家再抬價,便依原定的價賣了,虧了許多銀子,不說夥計掌櫃的工錢,便是本錢也沒撈回來。”
大楊氏從未聽蘇清遠跟她說過外邊的事,便也糊塗了,想不起是哪樁買賣。
轉念一想,別管是什麼買賣,只要與蘇清遠同聲同氣就好,便氣憤的罵道:“一家子骨肉,他們也能狠下心賺著錢?”隨後又蹙眉問道:“莫不是我爹不知道,那起子人便隨便的抬價?我們楊家要說賺那幾兩銀子也說不上,隨手賞給下人的錢也不止這個。老爺莫不是被那些賬房掌櫃的給哄了?”
蘇清遠見大楊氏氣憤,心下略有些滿意,只是聽大楊氏迴護楊老太爺依舊有些不悅:“我起先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隨後又叫人跟岳父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