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自己遞帖子進去。岳父只是不回話,又推說沒空。”
大楊氏手下依舊給蘇清遠揉著,心裡也嘀咕起來,多大的買賣能讓楊老太爺連這女婿外甥的面也不見。
蘇清遠自覺說的自己太急於求人,有些自降身價,便又接了一句:“咱們家也不缺那幾兩銀子,只是心裡實在是氣不過。想著必是那掌櫃的存心挑撥我與岳父的關係,這才一心解釋。再則各家也又下了單子,倘若還是按照這次的規矩辦,咱們家又要虧了不說,長此以往,別人還當是楊家與蘇家生了嫌隙。”
大楊氏見蘇清遠如此說,心中反而堅定了這是一樁大買賣,中間來來往往的銀子必定許多,便說道:“自是不能按著原來的規矩辦,那不是處常之法。只是咱們家就找不到貨源,又或者自己做?”
蘇清遠見大楊氏問到了點子上,便又說道:“那批貨是海外運來的,須得跟夷人打交道。那些夷人鑽了牛角尖一般,一口咬定跟楊家立下了協議,不能與我們直接買賣。再三勸說下,他們才鬆了口,只說要是楊家同意,他們也無話可說了。”
大楊氏一愣,又琢磨著海外的買賣少說也有幾個月才能成交一次。如此推算,蘇老夫人發作的時間當是在那之後。又想孫媽媽一向對蘇老夫人衷心,她哪裡會那麼容易鬆口,必也是得了蘇老夫人的授意。
蘇清詞被冷落多時了,也不見蘇老夫人發作,想來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蘇老夫人對蘇清詞的關心,還遠遠比不上自家的買賣。
電光火石間,大楊氏參透了其中的機要,便放鬆下來,知道了根結,蘇老夫人再有什麼招數,她也有法子應對了。
“果然是迂腐之人,我早聽說那些胡人夷人皆是這般死腦筋的,如今果然如此。”大楊氏頓腳說道,一張大氣的臉上滿是生氣,更顯威儀。
倘或是以前,蘇清遠會不喜大楊氏這般架勢,會以為沒有女人的溫婉,如今因她是與他同仇敵愾,看著便順眼多了。
“老爺,也不是妾身護短。只是依妾身看,必是有小人在我爹面前攛掇,不然他何必為了這點子錢跟自家女婿,又是外甥的過不去?您哪,也別急,妾身再去找人跟我哥哥說說,哥哥一向通情達理,又視那腌臢銀錢為無物。他一準會勸動我爹。”大楊氏信誓旦旦的說道,又咬牙切齒的詛咒起來,“黑心眼的小人,就會挑唆的人家骨肉反目,死後必是要拔舌,下油鍋的。”
蘇清遠等的便是大楊氏這一句話,又輕聲說道:“不要鬧僵了你們兄妹的感情才好,罷啦,總歸是外面的事不須你操心,你只管管好內院便好。”
“老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妾身能為老爺分憂自是我的榮幸。內院是妾身的分內之事,替老爺分憂,更是妾身義不容辭的。”大楊氏開口說道,她一心要挽回蘇清遠,怎麼能因著這點小事功虧一簣,再說,楊家的銀錢再多,也不會落到她身上,她又何苦為楊家心疼。更何況,此事又不是她應了便能成的。
“那就辛苦你了。”蘇清遠握住大楊氏的手說道。
大楊氏含羞的低下頭,“老爺說什麼吶,你我又怎能分的那般清楚。”
“說的是。”蘇清遠應道,看著大楊氏又順眼了許多。
蘇清遠又坐了片刻,藉口外邊有事,便走了,臨走留下話要中午過來吃飯。
大楊氏立在門邊送他,見蘇清遠走後,大楊氏面上的笑就淡了下來。
信誓旦旦的應了,只是要如何才能將楊曄請過來,卻實在是個難題。
能訴苦的事情都說了,難道非要她自殺不成?
“把江三娘再叫過來。”大楊氏對玉葉說道,隨後又暗自搖頭,“不必了,等去了楊家的人回來,再將江三娘一併叫過來。”
“是。”玉葉應著。
“點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