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見到靳秋意,面色並不太好,堯清回頭看他,“秋意,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他若不是武道大成,何須裝死離開巫教,他若是有心,為何把別人當做草芥,慕容棠,我在巫教時,你處處偏頗,沒想到回到玄冥教,也躲不開你。我在教中這幾年,你從來不見,還獨攬大權,師兄一來你就按耐不住要見他,你當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靳秋意滿是怨恨的臉上再不見青澀,只有殺氣。
堯清擋在慕容棠面前,勸道:“秋意,你冷靜下來。”
靳秋意拔出他的流霜刀,指向他們,“慕容棠,你我本該有了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師兄,今日就讓他親眼看到你的真面目。”
“秋意,我不會讓你對你拔刀。”
“師兄,由不得你。”說罷,靳秋意出刀,堯清徒手與他對抗,慕容棠觀靳秋意出手狠辣,立刻加入戰局,他推開堯清,對靳秋意道:“原來你早已懷疑我的身份,卻非要將清兒捲入其中。”
“沒有他,你就不會有破綻。”靳秋意道:“你看看你,真可憐,從小到大養他,他還不是要離你而去,選了別人。”
慕容棠震開靳秋意的刀,沉聲道:“你太狂妄。”
靳秋意大笑起來,“彼此彼此,都是師父你教導有方。”
風吹起他們的衣角,瀑布的水聲震耳,慕容棠發力要教訓靳秋意,堯清運起斬天訣,以水擋住靳秋意的路,他摟住慕容棠的腰,從容躍下瀑布,踏水數十丈,消失在水霧中。
“秋意,倘若你一意孤行,明日武林大會我絕不會縱容你胡作非為!”
靳秋意一掌劈開冰柱,聽著堯清傳音的話,靳秋意滿臉不甘,片刻後,靳九琴走到他身邊,恭敬道:“教主,斬天訣、天地劍法彙集玄冥教的訊息,我已經傳遍武林。”
“唐門的人馬按部就班,不過,蒼山派還有人猶豫不決。”
“我教你的法子,難道對趙汝陽無用?”靳秋意冷笑,“我養你這麼久,你總要報答我。”
“九琴明白,我約他三更天孤月樓見。”
靳秋意側過臉看他,轉身道:“委屈你了。”
一直等到靳秋意走遠,靳九琴才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面具,他臉上雖有不甘,卻還是面具戴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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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推開木門,堯清跟隨他進去。
屋子裡的確很樸素,沒有巫教的半分華麗。
堯清點燃油燈,慕容棠坐下,堯清道:“你一直在這裡?”
“不比你住的舒服,將就這一夜吧。”慕容棠道。
堯清起身走到窗邊,那裡掛著一幅畫,正是堯清少年時,提字,劍如眉。
“原來在這裡。”堯清伸手撫摸著畫,多少相思付流水,從前總覺情字淺。
慕容棠為他倒茶,“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我回到了巫教。”堯清道。
“我知道。”慕容棠道,“教主做的習慣嗎?”
“習慣了。”
慕容棠道:“那就好。”
堯清坐回他身邊,兩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堯清端起茶,“你還活著,我就安心了。”
慕容棠輕笑,“就算是真的死在無名湖,你也不必內疚。”
堯清看著慕容棠,一動不動,慕容棠朝他笑道:“清兒,你好像又長大了一歲。”
堯清握緊手裡的茶杯,“可能是回到極樂宮以後才發現以前執著的事,不再那麼重要。”
“極樂宮和你以前記得的一樣嗎。”
“不太一樣。”
慕容棠點頭,“以後巫教交給你了。”
“你不是我的殺父仇人。”堯清認真的看他,“為什麼騙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