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確定好了要一起去新月飯店以後,二月紅隨後就去找了那人,而那人二話沒說就應了,甚至都沒有提任何要求。
這樣幾乎一點不加掩飾的行為,讓二月紅幾乎可以確定,
那人清楚他們知道他的異常了。
而過了沒多久,就有身穿上褂下袍頭戴頂帽的人敲響了房門,他朝二月紅微微一拱手,隨後將一張燙金的請帖遞了過去。
“我們爺說了,若是先生小姐有什麼喜歡的拍品,都可儘管要了,我們爺付賬。”
二月紅聽到他的稱呼時,眼神微微動了一下,隨後說道。
“那紅某就在此多謝了。”
那人說完就很快離開了,二月紅看著手中的請帖微微停頓了一下,
便也轉身回了房間裡了。
等他們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剛好是下午的一點多左右,離拍賣開始剛好還有一個小時,而很多人其實早就已經到了。
畢竟為了籌備這次的拍賣會,新月飯店請了不少有名氣的人來這裡。
各行各業的人也都不少,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北平的,所以有些人是提前到了的,新月飯店在拍賣會開始前,
就叫了北平最有名的戲班子在此連唱三天,並且還組了賭局,
吃喝玩樂應有盡有,自然也是很熱鬧的。
畢竟場子熱起來了,後面的拍品才好叫上價格,況且他們畢竟是商人,自然很是知道怎麼拿捏那些人。
不時也會弄上一些小手段,比如出錢點戲,賭大小之類的。
人在熱鬧的時候,是很容易上頭的,不管是點戲什麼的,或者想出風頭,或者想認識某些人,又或者只是純粹高興了。
你可能會賺,但他們卻絕對不虧。
二月紅將請帖遞給門口的接待人員後,兩人就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當他們往裡走的時候,周圍有聽到動靜看過去的。
都不由的沉寂了一瞬間,只見進來的那兩人,其中男子自然是溫潤如玉,一雙多情桃花眼讓在坐的女子都不由看了過去。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的那名女子,即便是同樣身為女子也實在沒辦法不去看她。
女人天生就好美色,
甚至有幾位女子看二月紅時只是有些好奇,但看向她時卻不知為何微微紅了臉,手也緊緊抓著身旁的那人,
聲音低低的問道。
“她是誰…”
虞意身著一襲清冷煙藍色霧染旗袍,肌膚勝雪,身披白色狐裘披肩,黑色長髮用一支羊脂白玉髮簪鬆鬆挽起,清豔絕麗不可方物。
當她身姿優雅的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向眾人走來,一雙清泠泠的眸子看人時,
只教人如墜鏡花水月之中,
不知今夕何夕,
恍然只覺得她是那一輪高懸的明月,是枝頭的那一捧不可觸碰的白雪,卻更像是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
其實能在坐在這裡的人,見過的美人不說多卻也絕不少見,但如這般似明珠白玉般熠熠生輝的絕色美人卻是幾乎不曾有過的。
尤其她最引人注意的其實不是她的容貌,反而是那種還不曾看清人,
就抓人心魂的清冷傲慢的氣質。
那種就像是你能站在她面前,就是你的榮幸的感覺,那種隨意朝你瞥來一眼,冷傲中勾魂攝魄卻又讓人不敢褻瀆心動神搖的氣質。
讓一些動了心思的人,想上前卻又擔心著什麼一時間頓住了腳步。
但也不少人都嘀嘀咕咕說著新月飯店的大手筆,竟然連這般美人都能請來,真不知是哪裡尋來的,還有人想去向這裡的人員打探訊息。
卻什麼也沒有得到,畢竟新月飯店不會隨便透露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