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說得都對,仍是不準,看來,打我開口之初,他便想好了要拒絕我!
“為什麼?”我不甘的問。
“原因?”他轉過身,背起手,“我提的那三個問題,你沒答出,不是嗎?”
“可那明明是……”我想說那明明是藉口,但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無論如何,我還不想此刻就惹怒他。
“爺,這事真的沒有轉還的餘地了嗎?”我向前挪了一步,懇求道。
他側頭看我,眼中已無玩笑的神情:“雨霏,話雖如此,公私畢竟要分開兩邊。以後,多管自己的事,少問他人是非。這件事,不要再提了!”說罷,他邁步繞過書架,看樣子要離開書房。
我見狀又追了幾步,喊道:“貝勒爺!”
他停住步子,沒有回頭,卻相當嚴厲的說了聲:“雨霏!”聽得出他已經有點不悅了。
我一愣,心想算了,就此罷手吧,何必惹怒他呢?可耳旁卻突然響起來順悽楚的聲音:‘雨霏姐,當了太監就再也不是男人了,是嗎?’於是咬了牙,硬是撲到四阿哥身前,拉著他的手撲嗵一聲跪下:“貝勒爺,就當我求你,來順是萬萬不能進宮的啊?”
他被我的舉動驚住,低頭看我,臉色越來越差,半晌,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愣愣的看著他,恍悟,原來自己在他心裡,到底還是個下人,一時間,心如刀絞!雖自知來順的事在他這兒已毫無希望,卻仍不甘心的死拽著他。
他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再要去掙時,我的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來了!他渾身一僵,停住手上的動作,低頭凝視著我,眼神仍是怒氣衝衝,卻已不似剛才那般嚴厲。
“你……”
“爺,蕭烈在門外求見!”門口傳來馬總管的聲音。
我心裡明白,蕭烈是來替我解圍的,可暴風驟雨已過,我已慘敗,現下無為圍可解了。
四阿哥朝門外望了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彎腰將我扶起,我靜立在他面前,不說話也不抬頭,心裡苦澀極了。他伸手抹去了我臉上的淚水,低聲道:“這件事無論如何不會變的,你回去吧!”我抿住唇,勉強點了個頭,轉身推門出去。
“叫蕭烈進來吧!”身後傳來了他平淡如常的聲音。
蕭烈和馬總管雙雙立在門口,我跨過門檻時,二人都側目看我,馬總管不解緣由,眼中盡是疑惑,蕭烈,想來早料到我會撞釘子,此時眼中全是無奈和擔憂。對於他們倆,我誰也沒多看一眼,盯著地徑直走出了跨院。
我料定蕭烈一會兒會去住處找我,於是沒有回去,直接去了總管的院子找來順,心裡沒多想,只有一個念頭:既然第一個計劃宣告失敗,那麼第二個計劃就要立刻實施——今晚就送來順出府!
“雨霏姐!”我一進院子,來順便迎上來,怯怯地叫道,期許和擔憂在臉上交錯閃過。
我扭身關了門,嘟囔著問了一句:“院裡還有別人嗎?”
他盯著我,快速地搖搖頭。
眼看著他滿心期待著我的答案,但我卻沒有任何好訊息可以給他,當下不禁支吾起來。
“爺不同意,是吧。”見我半天不說話,來順明白了,他垂下了頭,雙手死死的拽著衣角,悶悶地說出這句話。
一陣沉默……
我知道他在鬥爭,也知道他想放棄,但我更清楚若他就此進了宮,必定悔恨終生!於是我蹲下身子,掰開他死扯著衣角的手,扶住他的雙肩,堅定地道:“來順,我知道,貝勒爺對你有知遇之恩,馬總管於你有提攜之誼。但是拋開這些不談,你真的願意入宮嗎,真的願意從此做個身體殘缺,時時刻刻自稱奴才的太監嗎?”
說到‘太監’這個詞時他身子明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