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點,蠍十二和許掌櫃都有些愁思,是哪個幫派,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假如讓幫派中人將祖萬春救走,就算將來清理,將這些個叛逆斬盡殺絕,此行的目標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這些雖然只是猜測,但我師曾教我一句話,未慮勝,先慮敗,總歸是沒錯的。這樣吧,許掌櫃,你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告知魯頭,希望他能想想辦法,再找些高手過來相助。”
銅章捕快六十人,除了跟隨戚春來與魯達的,還有一些無派系人,雖然他們武功不高,但有人相助總比沒有要強。
汪通受傷,這是眾人意料之外的情況,受傷等於戰力折損,一身實力絕對受到制約,不然就算有人相助,汪通等人也有把握將祖萬春斬於馬下。
“也好,其實我也覺得這次只派你們幾個來,頗有些草率,祖萬春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許掌櫃說著話的時候,項央推門進來,見到三人,吐了口氣,走到一邊的垂爐,取下水壺,倒了杯還帶著熱意的清水灌了幾口。
蠍十二和汪通眼尖,看到項央原本空蕩的左手手腕套了兩串質地粗糙的木佛珠,頗為疑惑,小項一身道家真氣,純淨難得,何時開始拜佛了?
而且還沒聽過哪家散修居士一隻手脖子戴兩串佛珠的,不過這是個人隱私,也不好打探。
項央喝過水,將自己早上回到來寶客棧的遭遇敘述了一遍,著重點放在那個暗中之人的武功極高,而他之所以回來這麼晚,也是怕被人跟蹤多繞了幾圈。
項央的話更是引動些蠍十二和汪通許掌櫃三人的深思,以項央的武功居然感到生死操於他人之手,這說明什麼?
縣城內,有一個對他們態度叵測的大高手,而且很可能是真氣外放的武者。
“不行,許掌櫃,你馬上向魯頭那邊傳訊息,如果那個高手是拜火教的人,咱們不但完成不了任務,反而會有大危險。”
任務什麼的只是其次,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在任務與個人安危上,無論是汪通,還是蠍十二都會選擇後者,項央當然也不例外。
感受著左手粗糙的木佛珠,項央心裡微微一定,過往他一身手段都在近身上,太過兇險,但如今不同。
一手定珠降魔無上神功,進可攻,退可守,再有神行百變與內力悠長的紫霞神功,除非差距過大,不然想一招秒他也是千難萬難,生存率大大增加。
至於麥香香,眾人都下意識的把她忽略,能自保就不錯了,就算飛雨狂針乃是大殺器,也只有一次機會,用過就沒有了,不能當做依仗。
第一百八十四章 埋伏
午後,未時末,兩側黃菊點綴,蒼柏如衛的官道上,一行三騎如風馳電掣在行進。
為首一老者,淡青色衣袍,面容普通,一雙倒角眼和右額前小塊肉包頗有辨識度,騎在高頭大馬上,抿著嘴唇,面孔頗為陰森。
左後方騎士是個十六七的少年,長劍負於身後,左手纏著一圈白布條,臉色冷然,不如何英俊,卻有剛烈決絕的氣勢撲面而來,眼中更是有著視生死萬物如無物的漠然。
右邊的騎士則是四十多歲的中年,臉色蒼白,不時咳嗽幾聲,顯然有傷在身,馬匹一側,負者一支成人手臂長短粗細的判官筆。
“快,再快點,加緊趕到赫章,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神捕門被拖著,暫時不會追上來。”
祖萬春馬鞭狂甩,絲毫也不愛惜腳下高馬嘴上泛著白沫以及沉重的喘息,對他們來說,爭分奪秒意味著與死亡賽跑。
“長老,成郡神捕門的人已經被護法拖住,損失慘重,咱們還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中年在馬背上顛簸,臉色越發蒼白,之前一戰,雖然有高手插入,為他們解圍,但他受了成郡銅章捕頭的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