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內傷,再這般長路奔襲,實在難以承受。
“廢話,神捕門的暗部遍佈天下,我們就算躲得過成郡神捕門,還有延熹郡的神捕門,甚至本土清江府的神捕門,你當他們是吃素的嗎?只怕我們的行蹤在路途上早被傳出,現在就是要快,快到他們來不及部署,來不及反應,等我們走出延熹郡,到了黔郡,就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
中年聽到祖萬春的回覆,嚥下喉嚨口的腥甜,苦笑一聲,再這麼下去,別說到黔郡,就是清江府只怕他也走不出去。
不過沒辦法,祖萬春是拜火教的長老,地位崇高,遠不是他一個小角色所能左右的。
此人武功不高,但交遊廣闊,自拜火教被滅,多賴他從中以人脈斡旋,救下不少教眾,還發展不少新人,是個極重要的人物。
像是之前為他們出手的拜火教護法,就是祖萬春一手發掘,引薦到聖教主門下,有望將來傳承大統的強者,換了一個普通的拜火教徒,焉能驚動那種人物出手相助?
大約賓士半個時辰,三人終於遠遠望見赫章縣南城的城頭,臉色一喜,紛紛加快身下馬匹的速度。
三人飛奔,漸漸靠近城門口,只是漸漸皺起眉頭,道路上還有來往的行人,但城門口卻是一片空蕩,杳無一人,連守城兵卒都不見。
“不好,此地恐有埋伏,先原路返回。”
祖萬春臉色變幻,瞬間察覺出不妥,勒緊韁繩就要調轉馬頭,卻見到後方一陣轟隆巨響,以官道縱向位置,垮下一條數米深的壕溝,黃土煙塵漫天。
在壕溝裡,一個接一個身穿官府服飾的兵卒手持弓箭勁弩朝著三人方向射擊,長矢秘籍如雨,根根帶著洞穿的勁力掃射而來,讓馬上三人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剛剛我們三人策馬而過,居然如踏平地,沒有塌陷,這是什麼手段?”
祖萬春和中年同時駭然,眼光掃過壕溝邊,卻見到原本黃色沙土下竟然是一塊塊堅硬的鋼板石材,以一種巧妙的嵌制方法連線到一起,只要有人在下方咬牙支撐,別說幾個人和馬,就算一隊人馬也能承受的住。
“這是縣城的人馬和器具,他們竟敢阻攔我等,難道另有高手為後盾?”
一邊抵擋散射而來的箭矢勁弩,祖萬春一邊暗暗思量,縣級府衙就算得知他們的身份或者行蹤,一般也是放任不管,就算管,也是有心無力。
但赫章縣居然如此大張旗鼓,甚至清空來往行人,專門對付他,可見勢在必得,這絕非一般縣城的普遍做法。
正在這時,噼啪聲響過後,一聲淒厲慘叫響起,讓祖萬春和左手持劍的少年紛紛轉頭望去,卻見到判官筆在手的中年身上一支箭矢也無,唯獨臉上血肉模糊,鼻樑塌陷,露出好大一個空洞。
空洞內,一片片褐色的木屑夾在血肉之中,顯得極為猙獰可怖,別說親自受到這種重擊,就是看著,都感覺心裡毛毛的,有痛不欲生之感。
“阿慶。”
祖萬春並指點掉一支射向他腦袋的長箭,語氣悲傷的喊了一聲,這人跟了他足足五年時間,感情非同一般,現在死在自己面前,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長箭射擊的官兵紛紛從壕溝內跳出,列隊站成一排,一個身穿白色武士勁裝,腰懸長刀的英俊少年從官兵身後走出,手裡捻動著一串看起來頗為粗糙的佛珠。
在少年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穿鎖子甲,手持短槍,神色冷厲,殺機撲面。
女的年歲幼小,看起來不過十三四,嬌俏可人,臉上緊繃,看起來沒有莊重嚴肅,反而有些俏皮可愛,讓祖萬春想起自己寄居在老友家中的小孫女。
“祖萬春,下馬受降,交代清楚拜火教的事,我神捕門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讓你在地牢中頤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