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一聽,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那是你使詐。”
“使詐怎麼了?這是你欠我的,少在這兒跟我廢話,有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那個小跟班是不是路上被蛇吃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花月不緊不慢地吃起飯來。
剛說著,遠遠傳來一聲哀嚎,“主子!”
長孫景策聞言皺眉看去,只見慕安頭戴草帽,身穿麻布,後背揹簍朝他們飛奔而來。
“行啊,簡直是變形計交換啊。”華傾城看樂了,忍不住調侃道。
聽遠和蘇木難掩驚喜,也顧不上和長孫景策請令便上前去迎慕安。
褚子泱淡淡瞥了眼,面帶笑意地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眼睛亮了亮,“沒想到葉老廚藝還挺好的,怪不得前輩要將他留下來呢。”
這話倒是讓花月多瞧了褚子泱幾眼,本來不大和善的臉色也溫和了不少。
將桌子上的菜都嚐了個遍,褚子泱嘴巴嘀嘀咕咕地說著,也不在意花月有沒有回應。
就連葉老都看不過眼了,朝褚子泱和長孫景策哼了一句小白眼狼,端著碗裡的飯菜走了。
“前輩,您和那葉老以前是什麼關係呀?一對兒?您說他欠您的,難不成是他幹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褚子泱湊近花月小聲詢問。
花月放下碗筷,將褚子泱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你和那老頭又什麼關係?”
褚子泱攤手,“沒啥關係啊。”
察覺到花月狐疑的目光投向長孫景策,褚子泱往凳子邊上挪了挪,離長孫景策遠了些,朝花月扯了個笑臉,“他沒出息,要靠葉老吊著命。”
“你們倆什麼關係?”花月問。
長孫景策慢條斯理地吃著菜,“她是我妻子。”
“那什麼,還沒大婚,嚴格來說還不算,況且我這個人很公正的。”褚子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前輩,您是不是想讓葉老留在這裡陪您啊?您對他還有感情?”
“放屁!”花月大聲喝道。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緩了緩情緒,瞪了褚子泱一眼起身離開。
緊接著便是重重關門的聲音。
長孫景策唇角勾笑,很是貼心地夾了塊肉遞到褚子泱唇邊,道:“難得的山珍野味,出了這林子可就沒有這種好東西了,多吃兩塊。”
褚子泱張嘴吃肉,邊嚼邊口齒不清地問:“你不好奇嗎?他們兩個一看就不是普通關係,既然有這麼深的牽絆,那花前輩怎麼又獨自在這兒崖洞山生活這麼久?”
“再吃一口。”長孫景策又夾了一塊,這才慢悠悠地說道:“葉老年輕的時候成過親,不過後來和離了,只知道他的妻子是他的同門師妹,名震一方的妙手神醫花月,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何事,兩人感情破裂,花神醫也因此失蹤,再也沒出現在江湖,沒想到她是隱居在此。”
這陳年往事褚子泱倒是沒想到長孫景策會知曉,看來那葉老頭也不是個嘴嚴的人。
似是看透她所想,長孫景策身子往褚子泱身邊傾斜不少,低聲道:“是前幾年他生辰醉酒時說的,我一時興起,趁機多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