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動搖過無數次,可最終明白,只要酈容與她成為了自己的階下之囚,又不是兩全其美嗎?
到了既定的時間,爆竹沒有響起。朱言玉笑容一僵,寒光射向酈容與,難道她竟然知道了?酈容與回眸一瞥,滿眼的冰冷。
祭祀的牛羊搬了上來,周文帝捧起食盤將牲口一一放在準備好了柴禾上,周後遞給他火把,周文帝莊重地將柴禾點燃,一瞬間濃煙滾滾,火勢滔天。君臣紛紛露出喜色。
突然,火光一閃,啪地響聲震耳欲聾,火星四射,灼熱的星子直直飛向周文帝。酈容與花容失色,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順手便脫下外衫將那肆無忌憚的火星擋了下來,隨即拉住驚慌失措的周文帝和周後衝下臺階,遠離了火勢。
“皇上恕罪!”禮部齊刷刷跪倒一片。
周文帝坐在龍椅上,氣得不輕,“安民公主,你說,為什麼祭祀的柴禾之中會有大量爆竹?”
酈容與特意離得最近,便是為了以防萬一,果然還是棋差一招。
“回皇上,微臣昨夜與主儀司、主祠司、主膳司多次檢視,確定無誤方才離開,眾宮人可以作證!”
“那為什麼柴禾之中會有爆竹?祭天驚駕,你可知,這是死罪?”周文帝語氣沉重,深邃的目光注視著酈容與。
“皇上明察!爆竹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應該出現在柴禾之中,我們禮部更不可能接觸到爆竹這一類東西,更不可能在祭天大典驚駕!這爆竹又恰好不會傷及性命,絕不是衝著皇上而來。臣認為,這是有人,並且是記恨禮部之人在陷害禮部!請皇上明察!”
“請皇上明察!”頓時一呼百應。
“沈相,這事你怎麼認為?”
“回皇上,臣認為…。。”說著沈槐心瞥了一眼酈容與,“臣認為,安民公主是無辜的,她初來乍到,又是皇上的乾女兒,不至於會謀害皇上。正如安民公主所說,爆竹這類東西本不至害人性命。”
“你的意思的是,禮部是無辜的?”周文帝神情有些沉重,連酈容與都覺得驚訝,這個老狐狸居然會為她說話。
“只不過,安民公主確有瀆職之嫌。”沈槐心接著說道,“爆竹這類東西的確是隨處可見,或有不小心便混入柴禾之中也是有可能的。若是公主明察秋毫,也不至於驚駕。只是公主初來乍到,她或許沒有察覺到。但禮部的人已經是輕車熟路的,為何也會出差錯?微臣以為,禮部應當重罰!”
老狐狸,繞了個彎,竟然說爆竹是禮部不小心放進去的!還拐了個彎說她辦事不行,難以擔當重任!果然是老奸巨猾!
周文帝聞言點了點頭,“沈相所言不假…。”
“皇上!”
“安民公主,你還有什麼話說?這個驚駕之事是禮部其他人辦事不力,你雖是尚書代理,但畢竟經驗不足,他們應該提點你。何況你又及時救駕,所以功過相抵。而其他人,全部廷杖三十!革職查辦!”
“皇上,請聽臣一言!”
“好,你說。”周文帝語氣裡顯出幾絲不耐和疲倦,酈明淵使勁打眼色,她卻熟視無睹。
“皇上!請看此物!”酈容與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香囊,“這是今早祭天之前臣和三司在天壇所拾。”
“呈上來。”
周文帝左右把玩著香囊,“做工還挺細緻。”
“皇上,這香囊的材質和繡工,絕不會是出自禮部宮女之手。這香囊定是祭天前夜賊人不小心遺棄…。”
“安民公主,你的意思是爆竹是有人陷害?”
“皇上聖明,以往祭天大典,禮部從未出過什麼漏子,可見,禮部絕非辦事不力,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你可知道這香囊是出自何人之手?”
“回皇上。”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