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著祖少寧的嘴型,露出一絲佩服的笑意。
他想起柳咬咬的那句話。
“祖少寧接連被耍幾次後,會煩躁,並停止搜尋,他會乾脆提前放火燒城!”
……
甬道內依舊一片幽靜深黑。
沈夢沉手指擱在君珂頸側,只要向下輕輕一掠,便可以解開她的領口。
君珂睜開的眼睛又閉上,毫無動靜,呼吸慢慢放得悠長。
沈夢沉微微低著頭,有點迷離地看著她高高衣領上微露出的一線潔白,忽然想起當初在成王府客院裡,曾見少女肌膚明月生暈,如今她的肌膚光澤細膩潔白更勝一籌,也不知道這幾年有了什麼奇遇。
這麼冷,凍得冰雕似的,要不要實行某種“原始的取暖方式”呢,他微微泛起笑意,有點惡意地想。
手指在領口邊打圈圈,欲近還退,幾多盤桓。
無意中觸及她冰冷的手指,他抓起來,輕輕替她搓了搓,眼看著她掌心泛出點血色,他的手忽然一頓。
他觸及了她右手食指,第二指節,微微有點突起。
斷過兩次,雖然被接好,終究長得不夠平復,第一次是他吹斷的,第二次,是她自己砸斷的。
沈夢沉臉色一冷,也似忽然被冰雪澆過,隱隱泛起的熱望,忽然就散了乾淨。
他垂下眼,搓著她的手,君珂溫暖了些,推開了他,滾到角落裡,低低道:“好悶……”
沈夢沉也覺得悶,甬道空氣本就不純淨,這一封閉,氧氣不足,很快就會窒息,就算進入龜息狀態也堅持不了多久。
對面的君珂,臉色已經開始發青,沈夢沉剛才已經查過,她的真力還是封閉的,沒有解開。
“解開我的穴道……”君珂呼吸急促,“讓我試試……把石門弄出一個洞。”
“你能麼?”沈夢沉不急不慢,瞥著她眼底漸漸泛出的紅絲。
君珂默然,她就算恢復功力,也不能。
“那便一起死吧。”她慘笑,毫無顧忌躺下來。
四面陷入沉靜,黑暗一點一滴浸入,像溼透的布蒙在口鼻,窒住人的呼吸,黑暗里君珂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細弱,胸腔裡像拉了風箱在響。
她忽然一個翻滾,開始撕扯自己的胸口,難受地用力抓撓——深度窒息,她危在旦夕。
一動不動的沈夢沉,終於伸手。
他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一股真氣渡入,讓她稍稍安靜了些,另一隻手掌,抵在了身邊的石門上。
他微微露出一絲譏嘲的笑意。
此刻他出手,必將真力耗盡,到時她如果有詐,他必將成為她案板上的魚肉。
把自己的安危交給別人這樣的事,他沈夢沉可從沒有做過。
然而他終究做不到眼看著她窒息而死。
不過一場驚心博弈,各拿生死以作搏,誰在乎,誰就輸。
真氣流轉,掌心微微露出暗紅之色,潔白如玉的手掌,如切入豆腐,無聲無息地陷入石門。
漲紅臉的君珂,眼神裡微微驚異淡淡警惕——她當初用沈夢沉的真力,腐蝕掉裝著堯國遺詔的盒子,可沒他這麼輕鬆。
但石門終究太厚,手掌進入的速度越來越慢,沈夢沉整個小臂都埋進去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發白。
此時應該在三分之二的進度,從沈夢沉切入的方位,如果能夠打穿,可以夠得著外面開門的樞紐。
聽著君珂呼吸急促,沈夢沉停了停,深吸一口氣,掌間暈紅閃動,再次慢慢切入。
君珂很清楚這種以純內力腐蝕石頭的巨大耗費,當初她只是腐蝕掉一個石頭匣子的蓋子,就幾乎耗盡全部內力,丹田空虛,難受得險些吐血。
沈夢沉臉色蒼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