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東,他不知半容的話是玩笑還是真話,目光沉重地看向楚沉夏,嘴張了一會,到底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不過,等他進到房內看過一身是血的裴塵東,他恐怕無法再遏制自己的衝動了。
果不其然,他疾步衝出房間,一手揪住楚沉夏的衣襟,粗著脖子質問道:“你恨我弟弟,也不至於這麼歹毒吧?他是做錯了,可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不知道對錯,也不分輕重!你這樣的做法卻是比他殘忍惡毒一萬倍!”
半容白著一張臉,拼命解釋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裴將軍不會是聽進去了吧。裴叔東是楚沉夏救回來的,人也是他親自抬上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那些小廝,他們都看見了!”
裴叔東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下來,半容見楚沉夏衣袖滲出了一絲血跡,便知他的傷口裂開了,當下急道:“你這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實在可惡!”
可回應她的卻是楚沉夏,他語氣沉重,不容她拒絕道:“半容!你先下去,事情的經過我自會像裴將軍解釋,你不必擔心。”
半容雖然極不情願,可到底還是咬牙退了出去。
(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伐魏之行
“你想解釋什麼?”裴叔東到底還是將手慢慢鬆開了,目光在他衣袖上的一片血漬上一頓,又極快地移開了。
楚沉夏整了整衣襟,十分平靜道:“我不想多說什麼,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倒在我的馬車前,我便將他撿了來讓半容醫治。”
“呵……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怎麼巧的事都讓你楚沉夏碰上了?”裴叔東冷笑道。
“人是我撿回來的,你是我派人通知的,還有什麼不明白嗎?”楚沉夏面無表情地走過他身旁。
救人?如果不是沉毓的案件還沒有大白,他根本就不會救他,連多看一眼也不會,不上去補兩刀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裴叔東聽他說的如此不鹹不淡,心裡的火燒的反而更旺了,見他轉身就走,又忙抓住他的胳膊道:“你站住!什麼不明白?哪裡都不明白,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就是殿下親自來了,我也不賣他這個面子。”
楚沉夏無奈地偏頭對他道:“那你為什麼不等他醒來了,進去問問他?我人在東宮,難道還能為了這子虛烏有的事逃了不成?抓著我不放,到時候知道了真相,再向我道歉,豈不可笑?”
不知道為什麼,裴叔東看著面前這個人平靜的神色,恨得牙癢癢,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也是從未有過的恨意。
即使,哪怕,有那個可能冤枉了他,卻還是絲毫不阻撓裴叔東現在對他的憎恨和厭惡。
“我說了,你今天休想走。”裴叔東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個接一個蹦出來的。
房內忽然傳來一陣急劇的咳嗽聲,裴叔東條件反射。猛地轉身衝回了房,楚沉夏這才按了按肩膀,嘀咕道:“這手下的還真是重啊。”
再等裴叔東出來的時候,楚沉夏早就沒影了,他也只好守在裴塵東身旁,等他醒來後的說法了。
無奈。裴塵東醒來後,卻未說過只言半語,只是兩眼呆呆地望著面前的床簾,就連吃飯也得裴叔東說一句,他才麻木地吃一口。
這番表現,和一個傻子根本沒有半分割槽別。可是半容診治後,卻說他並無痴呆的表現,也許是受了刺激,過幾日就好。
裴叔東將弟弟接回家中。正要去東宮找楚沉夏算賬,卻被皇帝急召入了宮。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己和父親同時被召入宮,想必定是緊急又要緊的事了。
令他有些吃驚的是,許多武官和重臣也同時被召入宮中,劉衍和劉彧也在其中。
近日既無內憂又無外患,眾人都不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