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好像是簫先生的堂弟,不會說話。」
炎顓覺得這人相當吵,也懶得跟他解釋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啞巴少年,決定如果這人再煩他就把他扔出病房。
徐巖飛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難道炎家人都喜歡扮深沉?為什麼這個明明不是啞巴卻比啞巴還沉默?
「哦,差點忘了。」徐巖飛突然精神一振。
炎顓臉色一寒。
「上次你給我的鑽石……」徐巖飛看著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啞巴了。
炎顓收回手,眼中野獸一般的殘忍光芒還沒有消退。在徐巖飛看來對方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咬斷他的喉管。
摸摸脖子,徐巖飛撫平了冒出的大堆雞皮疙瘩,強行捺下生命被威脅的恐懼感,嚥了口口水假裝鎮定地繼續道:
「呃,那顆鑽石等會兒你跟我到局裡拿。可能要填些單子,原因的話你就寫暫抵醫藥費,現在醫藥費已經結清,故把抵押品拿回。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須交代清楚,這是原則問題,我也不想弄得這麼麻煩,但是……呵呵。」
徐警官自動閉上了嘴巴,不用這位炎先生用眼刀提醒,他也明白自己羅嗦了。
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
徐巖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他踏入警局十三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窮兇極惡的犯罪份子沒接觸過?跟任何人都能打交道更是他的得意本領之一,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了釘子。說老實話,他還真沒這麼尷尬過。
還好就在徐巖飛尷尬到無以復加之際,剛才出去的兩名醫生之一帶著護士拿著檢驗結果回來了。
經檢查,簫和昏迷的原因已經找出,只是中了以氯胺酮為主的麻醉劑,具體成分還在分析中,不過可以判定要比警方使用的麻醉彈效果來得強烈,大約要三到四個小時左右才會甦醒。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明顯的內外傷,肋骨斷了一根,胃部有些出血現象,電擊則導致輕度燒傷。這些檢查都是表面的,也是可以立刻得到資料的,至於更詳細的檢查結果還沒來得及做。
看完手上的檢查結果,徐巖飛總算放了一點心。觀炎姓青年似乎對檢查結果並不關心,只默默地看著床上的男人也不知在想什麼。
炎顓什麼都沒想,他在靜思修煉,消化傳承記憶中的知識。反正床上的傢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而他身上的傷勢他掃了幾眼就一清二楚,沒必要看檢查結果。
但炎顓卻不知他這樣的態度,給了徐巖飛一種他對簫和這個年長情人漠不關心的冷酷感覺。
可是如果這人真對簫和不關心的話,他根本來都不用來。而且當他看到簫和身上的傷痕時,這人身上滲出來的殺意和怒火差不多可以消滅一個團。
奇怪的人……
「這是中和劑,」那名醫生指了指護士手中的藥水袋解釋道:「不過就算有了中和劑,因為我們對這位病人所中的麻醉劑成分還不是百分百了解,所以我們也不敢保證他馬上就能醒來。」
注意了一下冷麵青年的臉色,這位醫生又飛快說道:「但最長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他應該就能醒。」
「這樣的話,那炎先生你看你要不要先跟我去局裡一趟?我把鑽石拿給你。我們警局就在這附近,走路五分鐘就到。等會兒事情辦完再回來,時間差不多正好。你看呢?」徐巖飛連忙插話。那燙手玩意兒能越早物歸原主越好。這人把鑽石給他倒是給得輕鬆,可憐他不但只能看不能佔,還得為此寫上一大堆報告。
如果徐巖飛此時能夠未卜先知,事先知道後面半個小時警局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定肯定絕對不會開這個口。
炎顓起身。
徐巖飛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反倒愣了愣。
「走啊。」炎顓走到門前,不耐煩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