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束手無策!那種無力的挫折感使得紫川秀憤怒,他血脈賁張,熱血上衝,視野裡充滿了一片紅色,意識變得模糊,腦子混沌,只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不斷地迴響:殺死他!殺死那個畜生!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一種奇妙的變化,整個身體變得滾燙,像是在火爐裡悶燒似的,感覺器官數以倍增地靈敏,尤其是視覺:剛才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已變成一片深紅色……看到了,看到了:朦朦朧朧,一米外的帳篷邊上,一個深紅色的人影正一點點地逼近自己。
刺客無聲地冷笑:如果這個光明王像剛才那樣繼續躲藏在黑暗中,自己不敢點火把在黑暗中找他,他的大批衛士正在趕來,拖延下去對他是有利的。但沒想到他那麼愚蠢,看到幾個士兵被殺就失去了理智,竟然主動出聲暴露了身形。他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紫川秀的位置,一劍剌過去,又慢又穩,不帶起一點風聲。
“叮”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響,紫川秀身形一轉,洗月刀在黑暗中分毫不差地架住了敵劍,鋼刀順勢靈活地一絞,刺客手腕頓時一陣酥麻,險些拿不住劍。
紫川秀旋風般轉身,“唰唰唰”就是三刀,刀光如雷霆閃動,刀刀不離刺客的要害。刺客狼狽地一個草驢打滾險險地躲過,這個變化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了,要刺殺的物件突然變得如此強悍,他的速度和兇猛比起剛才簡直有天淵之別!包可怕的是,黑暗中他是如何能如此準確地格擋自己招數的?
“去死!”紫川秀猛喝一聲,直衝過來。刺客立即放棄了偷襲的想法,正面揮劍迎擊,一時間,兩人刀來劍往,殺成一團。漆黑之中,刺客目不能見物,只能依*那刀刃的閃光和風聲來判斷對方兵器的來路,這就格外的驚險,稍有不慎就是白刃加身。他唯一可倚*的是那豐富的臨陣經驗和超乎常人的快劍,努力封擋紫川秀的層出不窮的殺招,頃刻之間,他已經落在下風。他的反應亦是一等一的快捷,立即就明白過來:“你能看見了?”
紫川秀不答,報以更加瘋狂的攻擊,刀刀迅如風,猛如雷,刀子快得已經看不出本來形狀了,彷彿無數銀白色的閃電罩住了兩人,雙方全是以快打快,刀劍以快得超乎常人聽覺的速度,連續不斷地碰撞:“叮叮叮叮叮——”聽起來就像一聲拖長的撞擊似的。
“喝!”紫川秀一聲暴喝,刀光陡然暴漲,雪白的刀光中已經帶了一抹殷紅。
“嘿!”刺客低沉地怪叫一聲,左邊肩頭已經掛了彩。但拚著受這一輕傷,他已經脫離了紫川秀的刀氣籠罩,只是人影一晃,他已經退到了帳篷邊,身法之快,形如鬼魅。
“想跑!?”紫川秀低喝一聲追了過去。但刺客並非想逃,只聽見“哧”“哧”
兩聲裂響,刺客反手一劍,身後的帳篷帆布一劃之下已經多了兩條半尺長的交叉劍痕,從那個三角星的裂口處,清亮的月光灑了進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帳篷里人和物的輪廓都可以看得清楚了。這下,雙方都可以看見了!
紫川秀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也不作聲,挺刀上前再戰,刀上已經運上了內力。刺客看得清楚,長劍如同毒蛇般吐出,後發先至地擊上刀脊。火星四濺,刀劍再次交擊,發出震耳低沉“嗡”的一聲,雙方都是手臂酥麻。刺客只覺得一股麻痺感從手腕向上延伸,一直到了肩膀,大驚之下他向後一跳,喝問:“住手!這波紋功,你哪裡學來的?”
紫川秀悶聲不吭,把刀換到左手。剛才那一下碰擊,他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