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穀雨,可是有甚難事?但說無妨?”
穀雨眼眶一紅,心知此事絕對瞞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朝著清雅磕了個響頭。自打主子進宮做了皇后之後,內心諸多憂慮,再加上又出了夏滿那檔子事,若不是萬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想拿這種事情來煩她,可是……
“主子,您可還記得驚蟄留下的那個孩子,前些日子,奴婢求您讓她改名為秋露,做了您身邊的丫頭。”
清雅點了點頭,她怎麼會不記得,當年她們一家人去街頭吃包子,結果那孩子像個乞丐似得衝了出來,還差點兒被驚馬給撞了。是她救了她,並且帶她回府的,因為當時四阿哥斬馬來了個英雄救美,九阿哥還氣了好些天呢。
後來那女孩兒,便認了穀雨做乾孃,一直由她教養。
“秋露,就是那個臉蛋兒圓圓的,一笑還露出兩顆小虎牙的姐姐嘛,暖心也認得的。”暖心騎著小車,在穀雨面前停下。像是獻寶似的,得意的笑了笑。
穀雨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可是秋露出了什麼事了?”清雅將手裡頭的針線活。擱到了一旁的筐子裡,看穀雨這神情,事情約莫著還不小。
穀雨看了看四周,只見這養心殿裡空蕩蕩的,的確只有她們四人。夏芒去景陽宮替清雅看看太子妃的喜房準備得怎麼樣了,尚未回來。那些小丫頭們,沒有傳召,是萬萬不敢隨意踏進的。
她咬了咬唇,迅速地說道:“秋露她有了身孕。”
這無疑像是一聲炸雷,炸得其他幾人愣了神。九阿哥率先回過神來,趕忙衝著清雅搖了搖頭。他對媳婦兒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鑑。絕對沒有做過這檔子事情。
那會是誰?清雅覺得自己的頭簡直就要炸開來了,這皇宮內院裡,又和養心殿往來密切的,除了九阿哥,便是她那幾個兒子了。她一再嚴禁他們在大婚之前便有男女之事,沒有料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她撫了撫額頭,“說吧,是誰的?幾個月了?”
“是太子爺的,已有月餘,這個月秋露沒有來葵水,慌慌張張的尋奴婢,偷偷地請了王太醫瞧了,才發現已經有了身孕。”
竟然是蟈蟈!這簡直是最要命的一個,她還以為蛐蛐是個沒正形的,平日裡又愛和那幫紈絝子弟在花街柳巷裡流連,雖然他自言其身絕對清白,可是若說她幾個兒子,會犯下這等錯誤的,當屬蛐蛐才對。
卻是沒有想到,是一向沉穩的蟈蟈!也是,四阿哥日日裡冷著臉,後院的女人還不是牌九都能推幾桌了!
“是蟈蟈他?暖心,你哥在一旁的書房裡看摺子呢,去喚他過來,若他做了錯事,看額娘不打斷他的狗腿。”
穀雨一聽,趕忙拉住了就要往外跑的暖心,一下子便哭了出來,“主子,都是奴婢沒有教好啊!這事兒不怪太子爺,要怪只怪秋露她被這浮華迷了眼,若不是看在驚蟄的份上,奴婢鐵定直接將她打殺了。”
“這事兒,無論如何,作為一個男人,都是要有擔當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先想著如何解決吧,暖心去喚你哥來。”這事情若是處理不好,怕是要給富察家難堪了。
哪裡有新福晉尚未進門,這妾室便有孕了,這不是給人添堵麼?雖說這在大清是常有的事,但是清雅到底自己也是女人,哪裡不明白女人的苦楚。
當年她看著九阿哥後院裡的一堆子小妾,還不是氣得像向八福晉一樣,拿著馬鞭,來一個抽一個。她雖然更喜歡董鄂氏,但是富察氏如今便是她名正言順的兒媳婦。
暖心見額娘要發怒了,趕忙從穀雨手中掙脫開來,朝著處理政事的書房跑過去。
“你且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原來自從九阿哥將清雅從地底裡背了出來之後,暗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