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僅只有九阿哥一人,蟈蟈也受到了極大的震動。看著他有些奄奄一息的額娘,他的心簡直就像是有幾百根冰錐子,一齊扎,扎得鮮血直流。
他一邊一聲不吭的從九阿哥手裡頭接過了政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陪在額娘身邊,一邊又不聲不響的,加快了修煉的腳步。
只是修真一途,哪裡有什麼捷徑可言,更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說來也是巧合,那日他練功有些過了火,一下子便陷入了冷熱交加的走火入魔的狀態,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恰逢九阿哥燉了湯,清雅便使了人給景陽宮送去一份。
這送湯的丫頭,便是秋露。
秋露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姑娘,平日裡無事的時候,就看那些話本子小說。小的時候,還恨極了她的父親,覺得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親孃,可是長大之後,卻漸漸地理解了,有的時候,愛情這種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怪只怪她的孃親瞎了眼,錯把真心付。
穀雨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導她,千萬莫要像她額娘那樣,輕易的便將自己的心給交出去了,她若是聽話,日後主子一定會為她擇個好人家。
先頭裡她也聽著,可是她卻到底還是喜歡上了蟈蟈。
哪個少女不懷春?更何況是一個俊美又文雅的適齡男子。於是在送湯的那次,看著難受的蟈蟈,她便趁機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主子,秋露哭著對奴婢說,若不是有了身孕,她就當這是個夢,絕對沒有妄想著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她以為太子爺是中了那種藥了,便照著書裡頭說的,把自己當作瞭解藥。奴婢,奴婢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主子說好啊,是奴婢有負主子所託。”
清雅聞言嘆了口氣,狠狠地擰了一下身旁的九阿哥,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專門欺騙無知少女。
“你先起來罷,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做不出那檔子在主母進門之前,絕對不讓孩子出生的那檔子事。你且讓秋露別聲張,這事情我自會處理的。”
穀雨擦了擦眼淚,“奴婢已經讓她在奴婢房裡歇著了,也狠狠地罵了她,她絕對不會亂說的。”
“額娘,秋露的事情,是真的麼?”
清雅抬頭一看,只見蟈蟈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顯然是真如穀雨所說,當時便是神志不清的,壓根兒腦袋裡就沒有裝這個事。
“你仔細回想一下,總尋得到蛛絲馬跡,秋露如何,我且不說,谷嬤嬤卻絕對不是那等說謊的人。”
蟈蟈越是想,臉色越是難看。半晌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讓秋露搬去景陽宮安胎吧。”
清雅聞言鬆了口氣,這事兒當真是左右為難,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九阿哥讓別的女人有了孕事,她也只能夠咬著牙,接了進來,只不過從此之後,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蟈蟈能夠說得這麼輕鬆,當真是因為與富察氏尚未產生什麼感情吧。
九阿哥看著清雅心裡頭難受,在她的耳旁說道:“媳婦兒,蟈蟈日後定然是要做皇上的,這三宮六院的少不了,這等事情,你還是留著富察氏自己去操心吧,我們能做的,只不過是不給他塞人罷了。”
清雅點了點頭,“便說是額娘給你的教導你人事的丫頭吧,額娘是極不贊成女子做妾的,但是既然如此,也只能讓她做個格格了。穀雨,明兒個你便送秋露去景陽宮,至於身孕的事情,先請王太醫瞧著,過一陣子了,再放出風聲來,也算是全了秋露的名聲。”
若是那等存心使手段爬床的丫頭,便是打殺了,也是無人敢多言的,可是秋露她到底是穀雨的乾女兒,而且也是她瞧著長大的,心思單純,又好幻想,非常愛笑,一笑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兒,瞧著就十分的可親。
更主要的是,她不想害了她肚子裡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