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被李嬸子打了也不生氣,樂呵呵的道了聲沒事兒。
事情解決了,大家也有心思吃飯了,最沒有心思自然是屬林琅三個人還有幾個孩子了,木蓮吃著飯心裡突然上來了一個念頭,止都止不住:“叔,村子裡的人走了以後,那些田地咋辦呢,就這樣荒在那裡啊。”
李叔聽到木蓮的話,哈哈笑了幾聲,便解釋道:“這田地到時候會被官府收回去呢,以後要是再種,肯定到官府去拿文書囉。”
木蓮點了點頭,將碗裡的飯菜扒完後,心裡隱隱有了個目標。
過了幾天後,村子裡的人果真是越來越少,除了村頭那些被以前村民視為刺頭的人,還留在那裡住。不過在這個時候,村子裡倒還有人辦喜事,辦喜事的是以前在木蓮家裡住過一次的米糰子,那個不諳世事有些天真的女孩,她家沒有辦酒席也沒有請人,只是被人一頂花轎便抬了出去,木蓮遠遠的看了一那花轎,米糰子的爹木著臉的站在後面,而她娘則是哭得眼睛紅腫。
聽村民們說,米糰子的爹孃十分寵她,就算家裡面窮,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都緊著她,木蓮不知道米糰子有沒有哭,因為她沒有聽到花轎裡任何聲音,除了那鞭炮聲,那不出聲響的花轎似乎特別死寂一樣兒。
米糰子出嫁的事情,給村裡人多了點談資,不過這談資的餘熱還沒有結束後,又一件所謂的喜事來了,而且這喜事的主角,還跟木蓮有血緣關係,那個人就是司徒梅。
當初司徒穎算計著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富人翁當小妾,這事兒因為天災**給吹了,但是現在又有人來提親了,雖然禮錢比以前那家少,但對司徒穎他們也算是一筆大財了。
司徒梅要嫁的那個人,好像是得了病已經剩一點氣了,也就是說司徒梅嫁進去就是為了沖喜的,那當然如果她能夠生個一男半女那更是好的,司徒梅嫁的那天,木蓮沒有去看,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坐在花轎裡的司徒梅,也不顧媒人的阻攔,將轎簾拉開後,臉色發白眼睛發紅的,看著木蓮住的地方,那一雙手擰得死緊,那原本發青的嘴唇差點被牙齒咬得出血。
司徒氏看著越走越遠的花轎,撲倒在牆邊便哭了起來,司徒穎看她哭得傷心,心裡也是有些感傷,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而且小時候他對這個女兒也算不錯,當初想著要讓她嫁個好的男人,能夠一輩子過得豐衣足食的,到時候也能夠讓家裡沾點光,可是現在家裡是沾光了,但嫁的人卻不是好男人。
司徒穎在心裡安慰自己: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嫁了個有錢人,後半輩子豐衣足食是足夠的了,現在這個情況,能夠嫁人就算好的了,再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司徒穎這樣想了想,精神頭又上來了,想到家裡那些禮錢,他是真心覺得自己下輩子有了奔頭了。
麗寡婦看著司徒穎面帶微笑的樣子,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安穩了下來,原本這門親事兒她也算是有份的,當初弄得這門親事,司徒氏可是她大吵大鬧了幾天,但後來卻是漸漸死心了,而司徒梅則是青著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她,所以她心裡還是有些虛的。
不過她也想太多了,按司徒穎一家的性格,哪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再說司徒梅好歹也是嫁給富人家的少爺,雖說那少爺有點苟延殘踹,但至少不用像別的女孩穿著破爛,去山上扯野草啃野菜啊。
司徒沐看著唯一的妹妹出嫁,此時他的心裡只剩下木然,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以前那個流著鼻涕跟在自己後面的扎辮子妹妹,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他腦海裡只剩下,妹妹出嫁家前惡毒的眼神,那一字一句的怨恨以及扭曲了的臉蛋。
他現在耳邊還回想著司徒梅帶著怨恨的聲音:你就是個慫蛋,你哪像個做哥哥的,妹妹被人買了,你也只知道數錢,你就跟那死人爹一樣兒,就只知道睹只知道吃,俺咒你下輩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