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怎麼你就買不出去,真希望這一家子全部死掉才好,對,全部都死,都去死。拿著賣俺的錢去吃去穿,也不怕吃爛肚穿爛腸。
司徒梅無疑是痛苦的,所以她拼命的在嫁前發洩,因為她知道這些所謂的家人,是不會在出嫁前惹自己的,如果她一個怨恨上了吊拿剪刀捅了自己,那些禮金不就打水漂了嗎,所以他們只會笑著忍,司徒梅把那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罵遍了,就連司徒氏也罵得狗血淋頭。
木蓮奶奶倒是覺得很鬧心,主要是因為禮金太少,按她的想法是對方既然是大門大戶的人,為啥禮多還給的像是賣狗一樣兒,自家孫女怎麼說也長得要貌有貌要臀部有臀部,要真讓那個病怏怏的小子開了花,到時候沒準真能生個兒子出來。
當轎子離開李家村後,司徒穎一家也回過神來,進了自家的屋子,這一進屋子後,司徒穎首先做的就是把放在床單底下的銀子拿出來數一數。
司徒氏看著他那財迷樣兒,惡聲惡氣的罵道:“就知道錢錢錢,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也不見你掉一滴淚,你可比那老虎還狠啦。”
司徒穎不耐煩的推開她,拿著錢袋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眼裡滿是鄙視:“得,你要是覺得錢沒用,那到時候你一個人留在村子裡面,也別想著跟咱們走,到時候你守著這塊破地方到老吧。”
坐在牆角里沒吭聲的司徒沐,沉著聲音說道:“爹,你要是真這樣做,那到時候你指望著妹妹養你吧,反正俺這個兒子也派不上用場。”
司徒穎一聽,立馬唉了一聲,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兒,但他這樣的做作倒是有些噁心到了傷心這兩個詞:“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現在的情況這麼糟,爹又能咋辦,沐子啊,你可是司徒家唯一的頂樑柱了,可千萬別說這樣的氣話兒。”
木蓮奶奶也在一旁勸道:“沐兒啊,咱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奶奶也想好了,到時候就搬到離梅子不遠的地方,到時候你們兄妹也能多見見面,別到時候生疏了感情。”
木蓮奶奶自然是打著好算盤,到時候有事兒的話就找司徒梅幫忙。
李嬸子看完了熱鬧,便與木蓮在院子裡說起了閒話:“這幾天走得人越來越多,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天也是越來越熱,那田地裡的縫開得都能放小孩了,這老天爺還真是不想讓人活了。”
李嬸子說完這話沒幾天,天空中便傳來了轟隆轟隆的雷聲,那烏沉沉的雲像是大軍壓境一樣兒,黑得有些暗無天日了,村民們欣喜的走出了屋子,抬頭看著天邊的烏雲,那眼裡全是渴望下雨。
但是雷聲來得快走得也快,烏雲倒是沉了一會兒也迅速的消散了,太陽又遍散大地,並且比剛才更熾熱,村民們看到這種情況,恨不得將天捅個窟窿下來,那些婦人們全都哭著說活不了了,男人們則是抽悶煙,看著妻子和孩子眉頭皺得一層又一層,原本以為有些希望,但是希望剛來就被打破了,這讓這些莊稼人心頭上像是蹋了一塊,那心頭是血淋淋的。
司徒穎一家也走了,而且還是晚上走的,他們走得很匆忙,屋子裡的東西還有些沒有拿走。
隨著旱情越來越嚴重,當皇帝大臣拿出政策的時候,旱情早已經暴發了,全國各地的旱情報告像是雪花一樣朝京城飛去,那旱情所描寫的慘狀,更是讓那些大臣們心裡不安,當然他們的不安不是因為國家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是怕到時候皇上一追究,他們可能就會擔上責任。
木蓮可不管上頭的人是怎麼想,她現在也有些忙得焦頭爛額了,也不知道留下來的村民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個巴巴的往她這裡借糧,當然借的都不還的那種,雖然木蓮也挺同情那些人,但是她也沒有腦殘到在這個時候借出糧食啊,那些村民也算是花了心思算計,居然讓那些孩子來木蓮家裡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