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逼,不由自主地靠攏過去;第二招滿地積雪猛地卷地而起,劈頭蓋臉打將過來,無法抵擋;第三招過去,三人的長劍節節寸斷,每人手裡只剩一截劍柄。三人一時間面如土色,望著手裡的劍柄怔怔發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三道均知對方是有意相讓自己才僥倖保全了性命,否則鄭玄即使只要了三人的胳膊也非難事。過了半晌葉長青才長嘆道:“罷了罷了!從此我三人不再踏入青海一步便是,希望我派能在鄭師弟手裡發揚光大!”
鄭玄也是長嘆一聲道:“適才小弟如此難道三位師兄還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麼?”
矮道士將手中劍柄往地上猛地一擲,衝上去握住了鄭玄的雙手,大聲道:“師弟呀!我……”說到此處,兩行眼淚再也剋制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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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青亦是一聲長嘆,道:“原來師弟根本沒有獲得師傅的什麼秘籍,你所用的武功與我三人所使一般無二。只是師弟天賦異稟,能將本門內力練到極致而以。而我等,一生都練不到如此地步!”
鄭玄道:“小弟也未練成本門至高武功啊,只是略窺本門武功門徑而以。本門武功固然以陣法演練較能速成,而且威力也大,但若執迷於此,勢必限制了個人修為,以致難以達到更高境界而已。其實小弟於那掌門之位看得甚輕,想當年恩師將掌門之位傳於我時小弟就心有不願,最後還好能有藉口逃下山去,能夠找個清靜之所精心研習本門武功,此間絕少下山。直到十日前武當派的張真人前往玉虛峰拜山,使我偶遇高人,徹夜難眠之下,便尋下了山來。”
他猛的說到了張真人三個字,青海三劍與張無忌都忍不住啊了一聲。還好張三丰乃當今武林中第一高人,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聽到他的名號幾乎無人不會多少有所動容,是以張無忌啊了一聲只引得旁人斜視,心中暗笑他不夠穩重,並未想到其他什麼。只聽鄭玄繼續道:“想我潛心修道這許多年,心中尚存許多謎團未解,突然得遇仙人,不能就此錯過。當我經過西寧州時,突然發現了本派中人與番僧放對,形勢頗為不妙,出於同門之誼,我不便袖手不管,誰知到底還是被認了出來。無獨有偶,小弟十七年不曾涉足江湖,誰知到了這間小店,又碰上了積石山大當家的,二十年前他見過我,十年前他去玉虛峰採藥又曾與我偶遇,真是巧得很那!”
高策抱拳笑道:“與真人有緣是在下的福分啊!”
鄭玄點頭道:“大當家的果然未曾把貧道的行蹤洩露出去,確然是一位守信之人。”
高策道:“多謝真人讚賞!在下等雖吃了口不算乾淨的飯,但對於信義二字向來看得是極重的!”
鄭玄點頭道:“掌門師兄,要說的小弟已經說完。青海一派在師兄的打理下已經更比以前興旺,望師兄再接再厲,謹記恩師的教導,潛心修道,為而不爭。事已至此,鄭玄不便久留,這便去矣!”說罷,拂塵輕拂,口宣道號,飄然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那濃雪籠罩的黑山裡。
這夜張週二人擠進了一間極小的房間裡,開門即上炕,那樹木紮成的牆壁縫兒裡竟時常會有雪片隨風飄了進來,那火炕下面雖有夥計新增了火炭,但根本暖不了這個房間。還好兩人功力深厚,這點苦倒是吃得消,只有那棉被之髒臭為實令人難以消受,似乎不但數年未洗,而且還被人吐了酒流了便溺一般。張無忌睡不著,便低聲道:“那鄭玄的武功不在楊左使和我外公之下,如果他肯做我教護教法王便好了!”周顛呢喃道:“只要不做散人便好,否則只冷謙一人已讓我甚感無聊,如若再加上一個大掉書包的,豈不天天讓我周顛吃不下飯,嘔吐不休?”
張無忌搖頭而笑,不再打擾他睡覺,心下暗想那鄭玄去找尋太師傅到底要問些什麼呢?神遊間,忽聽周顛道:“教……無忌,那青海三劍不是和河間雙煞甚